殴打于其,只冒犯上官一项,揍你一顿已是轻的,还敢在朕前喊冤!”赵昺冷笑声道。
“卑职不知,实在该死,却也是职责所在!”李宽入朝不久,哪里知道朝中水有多深,没想到一个寺监居然有如此高的爵位,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索性认错不认栽,赌上了一把。
看到李宽如此,不仅赵昺笑了,连殿上的众臣也是窃笑不已。这周翔是追随小皇帝的旧人,与他共患过难,经历过生死的,其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他有督造之能,军中的战船和武器皆出自他领导下的匠作监,从未误过事,进而一直为陛下所倚重。
当前别说军中一干将领对周翔尊敬有加,就是当朝宰执都要让他几分,找其麻烦不如说去找死。此外其十分会做人,不仅哄得小皇帝高兴,就连朝中上下的官员也都知他的情,自不会为难他。现在别说人家占着理,就是平白无故的打其一顿,也没人会去深究其过,而这次李宽绝对是踢到铁板上了,却还嘴硬,能不让人笑其幼稚吗?
“此过先且记下,你又称御前护军偏袒匠作监,现朕已将他们唤至殿上,你们两厢对质吧!”赵昺看向李宽言道。
“末将御前护军亲卫旅副统领参见陛下!”赵昺言罢,在殿前候命的上前敬礼道。
“今日前午,可是你当值?”赵昺点点头,让其免礼问道。
“禀陛下,今日前午东门正是末将当值。”回到道。
“李郎中,你所参偏袒之人,可是胡副统领?”赵昺指指其问道。
“正是,其在左司衙役与匠作监工匠发生冲突时,正是他命护军兵丁将我们痛殴,并捆绑羁押的。”李宽上下打量了一眼,回禀道。
“既然如此,胡副统领可承认其所参?”赵昺转向再问道。
“回陛下,末将不认,愿与其对质!”面色平静地言道。
“准!”赵昺颔首道。
“李郎中,吾且问你,当你率众阻止匠作监时,吾可曾遣兵干涉?”获准后,转向李宽问道。
“没有,只是警告勿要在宫门前喧哗!”李宽回答道。
“吾再问你,你与周寺监两人分辨之时,吾可曾相帮于他?”又问道。
“没有,只是遣人提醒勿要高声,以免惊了圣驾!”李宽摇摇头答道。
“好,当你斥责、辱骂周寺监时,吾又曾相帮否?”上前一步问道。
“没……没有,胡副都统未发一言!”李宽后退了一步道。
“胡副都统,注意自己的行止,不可造次,免落人把柄,又给你添一桩恐吓之罪!”倪亮见状斥责道。
“是,末将错了!”听了立刻遵令退回到原位,又转身施礼道,“李郎中,吾乃一军中莽汉,有失礼之处还请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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