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等级最高,与皇权共治天下,宋朝大臣文彦博曾说:“为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至此宋朝的士大夫彻底抛弃了为百姓立心立命的职责,与百姓站在了对立面。
正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除了读书考取功名、入官为士之外,军人、工匠、奴仆、娼妓之流自然皆是地位低贱。在此种严格的等级尊卑的秩序下,军人、百姓过着毫无尊严的生活,民族内部出现了难以愈合的阶级裂痕,等级压迫让汉民族不再是一个无坚不摧的整体,而是各个阶级互相敌对、仇视的散沙化个体。
圣人也说过“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当一种制度让精英阶层把普通民众当作奴隶而没有丝毫怜悯的时候,当一个朝廷从来没把黎民百姓当人看待过的时候,结果便是‘国不知有民,民焉知有国’……
赵昺觉得自己在待下去已无意义,不待酒宴开始便离开了青林寺,见他不悦,闭着眼在车上打盹,马端临等人也不敢言语,马车就在一片沉默中驶向城中。
“自己当如何应对这种局面呢?”赵昺在摇摇晃晃的车中假寐,但脑子却没有闲着,依然在思考着前边的问题,他明白一个没有反思自己的错误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一个大国的败落、一个大民族的衰亡必然是内因起着主导作用,唯有静下心来认真的反思自我,总结经验教训,以史为鉴,痛改前非,方可避免我们民族再次沉沦,亡国固然可怕,但是比亡国更可怕的是一次次重蹈覆辙,而他也不想重蹈覆辙。
大宋自太祖立国至今已经二百余年,曾两次面临亡国之危。赵昺以为在宋室南渡之时本就可以重新布局,开拓一个新的政治空间,但士大夫官僚依然遵循北宋纳币和辽的集体法则,在钳制武人的信条中苟安一时,绍兴十一年的岳飞之死,不仅象征着一个历史困境中英雄的悲剧宿命,也标志着宋代政治又一次永久地封闭在历史的困境中。
我们看到的是,南渡之后,固然有不少士大夫摆脱了北宋末期功名官场的污浊气,不时显露出纯洁高尚的灵魂,也并不是都如此疯狂地热衷于利禄,追逐、角斗于官场,置国家、民族利益于不顾的。特别是到了亡国之祸临头,大难从天而降,我们也确实在许多士大夫身上依稀看到了儒家人格原型。
但更多的却是“殉情”和“移情”,以及另一种以“经世致用”为目标的新功利型“移情”。对于侥幸逃过亡国的儒教士大夫而言,只要儒教的道统还在,儒官高高在上的阶层地位还在,军人等其他低贱的阶层不至于翻身而上,那就无所谓。
而奴事于异族政权的士大夫们,依旧可以做高高在上,统治者是汉族还是异族,有什么关系呢?大宋子民被杀得血流成河,有什么关系呢?维系儒教道统才是最重要的事。并积极为异族统治者寻求统治中原的合理性、编造出“入夏则夏、入夷则夷”伪理论,主动投降异族。
这再一次证实了儒家的内核文化对中国传统士大夫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有顽强的生命力。即便南宋兴起的理学也只是针对商品经济发展刺激起来的“人欲”而言,企图靠“内省”压抑“情欲”的再一次尝试,试图以此化解传统社会“功名心”所包容的这种内在的矛盾。
在南宋末年理学也未能解决士人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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