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附性,而宋廷的占领使他们失去了诸多的特权,所以也对宋廷持敌视态度。
濠州地跨淮河两岸,与寿阳阻淮带山,为淮南之险,乃是军事重地。此地煤铁矿产丰富,又有多条河流经过,南部为山区,中部为倾降平缓的岗丘,北部为沿淮冲积平原,即可耕种,又能作为牧场。入元后升为府,不仅屯驻有军队,还成为蒙元贵族的封地,在此屯田牧马。
因此田琦认为正是濠州的特殊性,使得民情极为复杂,那些蒙元时期的受益者并不甘心,面上顺服,私下中却设法生事。从此来看,知州张颂所采取的措施并无不妥,通过对蒙古贵族及其依附者进行打击以稳定政权。但是他还是轻视了其在濠州的势力和影响力,对他们的暗中活动失察,又没有对初露端倪的动乱缺乏警惕性,导致谣言一起,形势顷刻失控。
此外张颂由于错估了形势,以为凭州军可以控制住局势。而濠州州军刚刚组建,其骨干不过是池州州军的一个团,不仅战斗力弱,且兵力不足,他又没有及时上报请调援军,错过了控制局势的最佳时机,加上有人暗中捣鬼,传播谣言,煽动民乱,最终导致形势失控,引发大批百姓逃亡。
田琦分析尽管其它州县没有出现逃民潮,那只是因为蒙元残留势力较弱,但并非完全屈服,只要出现风吹草动就会如濠州一样引发动乱。所以他以为不应该只以怀柔手段对待,而是要同时铲除蒙元残余势力,严厉打击反抗势力,施恩于那些出身底层的军户和底层的下头户为我所用,分化瓦解亲蒙元势力,从而得到久治、久安……
田琦这份报告让赵昺很有些触动,看来自己搬用初入江南时的策略是个失误,自己虽然对两淮的民情和政情有所考虑,但是仍有不足;另外就是以为自己心存仁心,善待百姓就能够获得支持,却忽略了那些留在两淮地区蒙元旧民及既得利益者的不满。
没有想到那些旧势力的顺从不过是迫于宋军强大的军事压迫,且自己又满足于前时的一片‘形势大好’,导致动乱隐患被隐藏下来。可是当大军前移,后方兵力不足的时候,那些人觉得有机可乘就蠢蠢欲动了,正可谓蛮夷亡我之心依然不死。
而此次濠州事件的爆发,对赵昺来说也无异于提了个醒儿,让他意识到一味的实施怀柔政策是有问题的。这让他想起明朝曾经犯下的错误,彼时朱元璋开国后,自洪武以来,满人蒙古人等关外民族由于其生活苦寒开始南下,与新建立的汉民族政权接触,在对于这些民族的政策态度上,大明政府采取了极其宽大的方式、以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宽厚仁和,接纳安置了他们。
大明对这些曾经是敌人的游牧民族除了一些被留在辽东,编入辽东都司所属卫所之外,大部分安置在北京或南京。大明除了安置其驻地,还供给基本的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以及赏赐,如“兀者野人酋长王忽颜哥等十五人自辽东来归,赐绮、帛衣、钞有差。”、永乐六年三月已未:“喜乐温河、钦真河等卫女直野人千户喜省哥等来朝,自陈愿居京师,赐袭衣、彩币、牛、羊、薪、米、居宅。”等等。
类似的记载在史料中是随处可见,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赵昺当年透过屏幕都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场面--络绎不绝、衣衫褴褛、一脸渴望的归附者蜂拥进入大明的盛况。大明政府是以她宽广仁爱慷慨的胸襟,对待前来归附的人。南下归附的少数民族,大明政府不仅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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