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八品贱如狗’,区区一个刚入品的小吏如尘土。”刘慕夕见其满脸的不屑,轻笑着反唇相讥道。
“你可知我陈家出了两位尚书,一位贵妃,族中多位兄长在朝中身居要职,岂是你乡中村夫所能相提并论的。”陈旻被戳中痛处,恨声道。
他是当朝新贵陈氏一族,其父当年曾跟随陈则翁在广州抗蒙,后来因为受伤而滞留家乡。待复宋之后,念其父有微末之功,授八品,在户部当一个小吏。其实与陈家只能算是同族远亲,而非近支子弟,眼见陈旻读书练武皆不成,求到陈家门下才得以入太学学习。
而陈旻却以陈家子弟自称,动不动就抬出尚书、贵妃显摆,以求让人高看一眼。知道他底细的人,清楚其不过是在年节的时候才能见上陈氏兄弟一面,知不知道他这个人,还得两说。但碍于情面也不戳穿,反倒让他愈加得意,现下被当众拿出来说事,自然是恼羞成怒。
“好了,好了,伏阙上疏才是大事,不要为了些许小事争执,这也会让人看的轻了,以为咱们不过是乌合之众!”李耘见两人欲翻脸,赶紧打圆场道。
“太学之中也有许多见风使舵之徒,见皇帝归京声势浩大,便心生胆怯,不敢为民请命。咱们万不能屈服,让人以为天下士子皆是怯懦之辈!”杨连山分开二人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他们选择了屈从,咱们也不强求,城中已有各地士绅齐聚与我们同往宫前上疏,又有惧斋先生领四方名士同往请命,我辈不孤!”张瑞丰见有些乱,急忙给众人打气道。
“正道统、除奸佞、为民请命,乃是我辈之责!”郑友梅振臂高呼道。
“为民请命,虽死无憾!”李耘等也相呼应。
于是以李耘、张瑞丰、刘慕夕、郑友梅、陈旻和杨连山等号称‘祥兴六君子’,率领近三百太学生出了明德堂,拜过孔庙,表明自己伏阙上疏乃是呈天命顺民意之举。而后六人手捧奏疏在前,众学生在后下山前往皇宫扣门上书。
一行人沿路向东下山至御街,经四方馆北行前往皇宫,但沿街行不过里许就发现情形有些不对。往时,他们一上街便会有百姓围观,有泼皮闲汉前后呼号开路,甚至有沿途商家送酒奉食。可今日并没有人过多的关注,至多驻足看上两眼便该干嘛干嘛去了,更别说有人追随。而那些讨厌的闲汉也如看戏般的指指点点,再无往日的兴致。
起初,他们还以为是有官府插手,百姓、商家慑于淫威不敢上前,可很快发现巡街的衙役并不比往常多,也没有如前时上前盘查、阻拦,只是冷眼相看,任他们在御街上鼓噪前行。而想象中的御前护军严加戒备,相关有司劝阻的情形,根本就没有出现,一切如常。
李耘等人深知这等事情越热闹越好,最好是街道堵塞,观者如潮,那样才会引起朝廷的重视,各方人士的关注,他们就能借势向朝廷施压,迫使皇帝遵从他们的谏议。而今场面极其冷清,只有他们在御街上缓缓而行,显得那么孤寂和凄凉,且有些灰溜溜的感觉。
万众拥戴的场面没有出现,让本来意气风发的太学生们顿觉兴致索然,士气低落。他们不觉间加快了脚步,过了六部衙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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