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看看垂头丧气的甘麻剌言吩咐几个战战兢兢的内侍,又看向铁穆耳施礼道,“晋王殿下,请随臣等见见大汗吧!”
“嗯!”铁穆耳木然的点点头,机械的跟着安童等人进入内殿。
“院使,城中皆已布置好了吗?”走在后边的贺惟贤轻声问阔里吉思道。
“皆已妥当,昨夜便持兵符调动大军入城暗自入城,布置于各处!”阔里吉思点点头道。
“京城安危,皆依仗院使了!”贺惟贤听罢长舒口气,施礼道。他清楚城中各府皆养有私兵,聚集起来也不在少数,若是他们强行闯宫,自己的压力就太大了。
“不足道哉!”阔里吉思摆手道,“今日我才知万户的好手段,令人刮目相看,若非你的谋划,又岂能如此将奸佞正法,立储得以安然。”
“我也只是依照大汗的吩咐,哪里敢居功,现下还战战兢兢,两腿发软,好在没有辜负大汗!”贺惟贤苦笑道。
“诶,万户的胆略过人,令人敬佩,当局首功。今日若稍有差池,便是一场大战,足令大元元气大伤!”阔里吉思叹声道。
“唉,我只希望晋王能够顺利继位,大元平安度过此劫,而一切只有院使才能弹压住京中各方势力,让朝堂安稳。”人家敬一尺,贺惟贤明白要敬一丈。当下自己的大靠山已经倒了,更要夹着尾巴做人,才能平安。
“万户勿要自谦,但有所需,我自会尽力!”阔里吉思言道。
“万户,大汗要见你!”这时方臣祐急匆匆的赶过来,气喘吁吁地道。
“好!”贺惟贤怔了下,赶紧加快脚步向内殿行去。
贺惟贤疾步进了内殿,看向榻上的真金,只见其面目塌陷,气若游丝,却大睁着眼,他几步来到榻前,拉着他的手带着哭音道,“大汗,臣在这里,幸不负所托,奸佞已经伏法,定会力保晋王顺利继位!”
“很好……”已经进入弥留之际的真金听到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丝欣慰的微笑,扭过脸又看向铁穆耳,挣扎了两下,似乎要抬起胳膊,却已经难以做到。
“晋王殿下,右丞,大汗有话说!”贺惟贤常伴真金身边,立刻领会到其的意思,扭脸道。
“父汗……”
“大汗……”两人闻听立刻上前伏在榻前悲声道。
“大元就交给你了……”真金的手指动了动,贺惟贤会意将他的手放到了铁穆耳手上,其立刻握紧了他的手,真金的目光定在其脸上,似乎耗费了所有的力气道。
“儿臣定不忘父汗教诲,振兴我大元!”铁穆耳呜咽着保证道。
“好,要善待他们!”真金欣慰地点点头,目光又在安童和贺惟贤脸上掠过,闭上了双眼。
“父汗,儿臣记住了……”铁穆耳觉得手中一松,大汗的手从他手中滑落,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