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告知雀枝,穿红色,喜袍一样的红。
朱永业醉着酒摇摇晃晃的推门而入,脸上是喝醉浮出的红晕。
他看见床榻有一女子,着红衣,头簪步摇,肤白胜雪,眉间点了朱砂,敛眉恭顺的在床边坐着。见有动静遂抬头看他,唇间含有一抹羞涩。
朱永业被惊艳的移不开眼,见女子起身朝自己款款走来,竟未穿鞋,赤着脚。脚有红绳系着的银铃,叮叮当当。
女子朝他施了一礼,披在衣服上的薄纱无意地褪落,露出光洁的肩膀,锁骨处绘有一朵牡丹,美得惊心动魄。
朱永业一时看呆,女子只是笑着拉他坐在床榻,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纸,纸上写着:“跳舞。”
朱永业忙高兴的点头,连连答道:“跳,给我跳。”
女子眼中一划厌恶,低着头朝后退了几步,对着朱永业翩翩起舞。红纱摇曳,她目光妩媚风情,起舞时脚上银铃阵阵响,朱永业醉眼朦胧的看着,心中早就心痒难耐。
他抓过还未跳完舞的美人抱入怀中,细细嗅了一番,叹道:“好香啊——”
说着便要翻身将她压在身上,哪知女子灵巧的躲开,在一旁站定,右手食指放在嘴上笑着示意他别急,继而在那朱永业眉间落入一吻,迅速的退开。
朱永业手中落空,竟有些怅然。女子笑看着他,继续起舞,外衣缓缓被她脱落在地,她跪坐在地朝着朱永业勾手,笑的妖娆。
来呀,朱永业似乎看见雀枝在呼唤自己,呆呆的起身便要过去。
一步,又一步,雀枝看着他直直的走来,眼中一闪杀意。为了今天晚上,她等待了许久。
快来。
雀枝心中念道。
朱永业走着醉步终于走了过来,雀枝一手伸出揽住他的脖子,唇在他耳旁蹭,继而,缓缓呼出一口气。朱永业瞬间打了个寒噤。
忽觉手臂刺痛,低头看去,不知何时手臂上挨了一刀,血顷刻涌出。他警铃大作,迅速退开,捂着手臂就对外喊:“来人,快来人,救命——”
没人回应,他才想起人都被他遣退了,没有人会听见这间房迫切的呼救。旁人皆以为这是女子闺房间的情趣,只是一笑了之。
雀枝一刀不中,又朝他刺过去,朱永业慌忙的让开,雀枝发了力却又没中,心下着急,又折身再刺,却被朱永业狠狠的抓住手腕,雀枝拼尽全力终不敌他,手一瞬失力刀子便对向了自己。
朱永业酒意早就醒了大半,他竭力求生,挡着那把刀。激烈争斗中,那把刀失手刺入了雀枝的胸口,雀枝疼的瞬间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朱永业,嘴角有血流下,胸前一大片鲜血,汨汩涌出。
朱永业大惊,他瘫坐在地看着雀枝颤抖着手指着他,眼睛死死瞪着,看着她缓缓手垂落下去,整个人重重的砸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