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挺过来了,好不容易有了几年安生日子,如今却遭此横祸。
任秋苑心中大悲,她对着李芝及,目光中有恨有痛。
“你走了,我和奉节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奉节还在赶考途中,他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
“老天爷,老天爷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啊,你们这些官府该受万人唾骂,你们良心何安啊——”
声声泣血,雨水无情的淹没她的哭诉,她的怨恨,她的诸般无助。
“午时到——”只听一道男声出,站在旁边等候多时的人终于举起了那把刀,雷电巨响,哭声四起,血水满地。
“不要——”有人大声吼。
李芝及忽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十七年前的那个冬天,大雪纷飞。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女子头上戴着一朵腊梅,在同自己婢女打雪仗时不小心将一枚雪球砸到了一位少年脸上,雪花簌簌而落,雪球后的脸有些许狼狈。
女子慌忙走向他,低着头向他致歉。女子脸蛋被冻的没了血色,鼻头一点红,女子见少年没反应便头抬起来看他,这一眼便是终身难忘。
“我叫任秋苑,你可以叫我苑苑。”
“苑苑姑娘,我是你父亲的徒弟,我叫李芝及。”
“李知己,知己——”
“是灵芝的芝,及时的及。”
若有来生,苑苑,我还想遇见你,还想做你唯一的知己。
这场雨足足下了七天才歇。
李奉节落榜了,他看着榜上榜首的名字,念出声:“徐科荣——”
回到家中他才得知了父亲的死讯,而他连父亲入葬都没能赶得上。任秋苑呆呆的坐在自己房中,一身素白。
“母亲。”
任秋苑抬起头看着他,良久,她缓缓的笑开:“节儿,你回来了。”任秋苑看上去老了快十岁,扬起的笑容都是苦涩。
“对不起,母亲。”李奉节抱住自己的母亲泪水缓缓流下,“我来晚了。”
任秋苑只是静静的抱着李奉节,“节儿,以后就剩我们两个了。”
“母亲。”
我一定,一定会替父亲讨回个公道,一定。李奉节暗暗发誓。
一年后。
李奉节决定再去进京考一次,一月后,他一举中第,成了一个文吏。
他赶回家想见楼晏晏,却得知楼晏晏已嫁为人妇。他去找楼晏晏,楼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