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明白了,这个她指的便是沈扶欢。
“所以夫人您的意思是,令堂真正想烧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您的爱女?”
“没错。”郑秋兰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母亲当时就是指着欢儿一直在闹,我们拦了好久才罢休。”
四月目光顿在郑直的脸上,推测道:“所以,这位郑公子脸上的伤口也是昨日刚留下的吧。”
郑直抚上自己的眉端,那一处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可还隐隐作痛着。
“大师好眼力,实不相瞒这伤口便是昨日和姐姐一起拦我母亲时留下的。”
昨天母亲发了疯一样,朝着已经昏迷的沈扶欢扑去,叫着闹着让他们不许救。
下人们被拦的没法子,郑直亲自动手将母亲带回去,却被母亲用她手里紧攥着的簪子划伤了脸。
“敢问伤郑公子是它吗?”四月目光落在妇人的手上。
郑直捂着伤口的手放了下来,点头应是。
他记得很清楚那支簪子落下来扎在脸上的疼痛,当时血涌出来吓坏了姐姐和下人们。
后来母亲还是闹着,郑直索性直接打晕送回了她住处,再这么闹下去,可还得了!
父亲那边还没安置妥当,母亲这里又闹腾不休,下人们都开始窃窃私语是不是夫人中了邪。
郑直当时无意间听到了便同意了姐姐郑秋兰的提议,去找了前几日站在自己府前的四月,之前他只道又是个诓骗人的,没搭理他,可四月接下来一番话一一应验,再不请恐怕也说不过去。
四月几日前来过自己府前站了许久,对着守门的人说近日有血灾,让他们守好门。
同时给了他们一张符纸,并告诉他们若是有问题将它烧了便会来。
守门的两人没当回事,但也不敢随便把这奇怪的符文扔了,直到事情真的发生了,郑直赶了回来,才知道那四月说的是真话。
犹豫之下又经历了昨晚的事,决定将符纸烧了,请四月看一看。
对于他的来历,却一概不知。
今天见他模样尚年幼,却已经有了同龄人中未曾有的沉着冷静,以及猜不透的心思。
说出的话也是直击要害,不得不令他刮目相看。
四月缓缓往床榻走去,指着妇人手里的簪子道:“有办法将这簪子给我看看吗?”
郑直面露难色,“这恐怕——”恐怕簪子到手,自己又得被母亲用那簪子再划伤几道不可。
到时候,怎么见人呢?
“方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