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把这个战场的真正剧情推测清楚。
这边大当家面向众弟兄微微一笑,想来应该说些鼓舞人心,激励士气的话,让大家做好死战的准备,谁知大当家出乎姜陵几人意料地缓缓开口道:“回想起来,我们黑羊寨成立已经十二年了,我做大当家的位置,也坐了八年。这八年,我给你们定规矩,讲道义,让你们不能放开了手脚去抢银子抢女人,坏了规矩还要被罚,甚至今天还有兄弟因为这破规矩掉了脑袋。呵,咱们黑羊寨呀,活得像是一群山野农夫,哪里像是无法无天的土匪。我知道肯定有诸多兄弟对此有所怨言,那也都是我大当家的不是,我在这个给大家告罪一声,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大当家目露沧桑,继续开口道:“不过也正是因为咱们没有做到十恶不赦的地步,加上地处方元和釜越两城之间,两边的巡防队都怕死,推卸责任,等着对方去管,所以这十来年一直也没有什么剿匪队来找咱们麻烦。”
“这是第一次。”大当家叹了口气,随后道:“我也怕这是最后一次。”
“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出动人马的,想必这一次剿匪队之中高手众多,有着一次就将我们彻底剿灭的信心。”
“这一次,必然有很多兄弟要死在这黑羊山上。”
“我也不敢保证最后一定会胜利。”
“所以我想,趁着剿匪队还没来,大家,该走的就走吧。”大当家如此开口。
谁也没想到说着说着大当家竟说到了这一步,话语间竟是提议要散伙,这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场下兄弟一片嘈杂。
一位黑脸大汉似乎在黑羊山中较有威信,站出一步朗然道:“大当家你这是信不过弟兄们啊!说什么我们都是七尺汉子,还能大难临头就转身逃跑么!”
另一位年龄稍长的男子也摇头道:“八年了,咱们在黑羊山八年了,甭管是做山林野人还是绿林好汉,大家做了八年兄弟,怎么能说走就走!”
“大当家的,你这不是把兄弟们当孬种看么?”
“就是啊,怕死的话咱还出来做什么山匪!?”
“打他娘的!”
众人纷纷开口,义愤填膺,没人退缩。
大当家再次抬起手,随后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大家都是兄弟,我也知道大家没有孬种,但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不是在用什么狗屁激将法,我就是和大家说句实在话,这仗,不好打。”
说着,大当家看向那黑脸大汉,突然道:“老黑熊,八年前你惹了祸端,被方元城的追捕,才不得已逃到了此地,这八年来,你每次偷偷回方元城说是去喝花酒,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那些攒下的银钱都给了谁么?你若是今日死在此地,谁能帮你照顾家中老母亲?”
黑脸大汉闻言面色微变,欲言又止。
大当家又看向那年长的男子,说道:“上衫老哥,你比我来的早,十二年前闹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