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药无毒,但,多服亦会伤身,不知皇上喝了几日?”自家外孙女在这儿,杜老太医也不好说得太明显,只好隐晦的提醒。
“太腥,一口没喝。”赵延珩摇头。
杜老太医松了口气,没再说话。
宫里各种阴损的事,他见得多了,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外祖父,这药是谁让您开的?”杨静和一听杜老太医的话,就觉得不太对劲。
他是老太医了,还是太医正,不可能给皇帝开了药,却不追踪药汤服用的情况。
杜老太医回头看了杨静和一眼,目光流露几分提醒。
“杜老,但说无妨。”赵延珩也跟着点头。
“皇上……”杜老太医低头,不敢说。
“是母后吗?”赵延珩一看,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杜老太医立即跪了下去:“皇上恕罪。”
得,答案出来了。
杨静和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个老女人居然还没放弃,还想让皇帝当种丨猪呢。
“不怪你。”赵延珩上前,亲手扶起了杜老太医。
杜老太医惶恐不已的起身,连连谢恩。
“杜老,且去偏殿稍候。”赵延珩说道。
“微臣遵旨。”杜老太医躬身应下,后退的时候,抬眸看了杨静和一眼。
杨静和安抚的笑笑。
等着杜老太医出去,赵延珩抄起旁边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茶杯发出响亮的声音,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
杨静和的裙角也湿了一片,她淡淡的看着,没说话。
赵延珩后退着跌坐在椅子上,垂头,悲声说道:“有时候,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她亲生的。”
这种话,杨静和可不好接,她就继续保持安静。
“为了让我生儿子,这种招都出了,在她心里,我算什么?是不是等我有了儿子,我的死期也快了……”赵延珩越说越伤心,越说越绝望。
比那晚被蛇围住还要绝望。
“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有人选择了平淡,有人选择了权利,这很正常。”杨静和不知道怎么劝赵延珩,又不得放任他低落下去,只能这样说道。
“她选择了权利,所以,什么都可以放弃,包括我。”赵延珩的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乎冻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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