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了学校门口，裴重苍送黎桦进门，章俨没跟，他知道他俩有话要说。

“学校明天就不让进了，你总得找个住处吧。”裴重苍说。

黎桦看了眼站得足够远的章俨，说：“我跟卿哥联系过了，他说给我联系个俱乐部，在那儿练练球，还包吃包住，估计这几天就能办下来。”

喻净的哥哥喻卿，裴重苍对他不太了解，偶尔听潘政和黎桦聊起，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想必是看在喻净的份上才肯安排黎桦的。喻净看着跋扈，其实还是颇有些重情义的。

“省男篮的选拔时间定了吗？”

黎桦掏出手机来看了眼，说还没定，不过应该快了。

“注意你的脚。”

黎桦笑道：“行了我有数，你快叫他送你回家吧老妈子。哦对了。”他拉住裴重苍，“我还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管他是不是搞传销的，我觉得你搞不过他。”

裴重苍扯回手踹他一脚，瞧不起谁呢这是。

章俨发动汽车，从十三中一侧的小路上了机场路，“刚聊什么呢，看起来是在聊我？”

裴重苍毫不见外地调着车载收音机的频道，就着滋滋啦啦的背景音说：“他叫我离你远一点，说我搞不过你。”

“哦？”章俨忍不住邪笑，“他说的是哪方面的搞？”

裴重苍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反手一掌拍他结实的胸口上，“啧，你这人能再色一点吗！”

黎桦的家和裴重苍的家是反方向，途径三医院，看到一辆急救车呼啸而过，没多久又一辆警车飞驰过去。

裴重苍瞅他一眼，说：“干你们这行，不怕哪天警察拦车查到头上吗？”

章俨笑了笑，说：“据不完全统计，全国每年非正常死亡人数超过320万，也就是说几乎每座二线以上的每天都有警车出警。那我还得调查一下他们的行车路线，躲一下呗？”

“你们能把我监视得死死的，这都做不到？”

“能，但没必要。咱跟政府是友好合作的关系，各为其主各司其职，我没啥好心虚的。”

说得高尚，一边是为了国家，一边是为了私欲，能一样吗？裴重苍甚至怀疑他们是恐怖fen子组织。

章俨不想跟他在这上面纠结，于是调走话题，“那个Weal查到了，确实是警察，不过不是负责查网吧的民警，也不是刑警。”

裴重苍皱眉。

章俨看了看他，说道：“本来你没签协议，我不该跟你说这么多的，但还是小小透露一下吧，他就是冲你来的。”

这话更令人疑惑了，他裴重苍有生以来做过最坏的是就是打架斗殴，还从来没出过人命，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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