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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金药堂发展的很好,许长安时常免费为贫苦百姓赠药,甚至遇上时疫,她还会捐献药草。到了京城,这个习惯也没改变,还带上了文元一起。
不过这次,她稍微有那么一点尴尬:“不是的,今天没带药,我就是顺道来看一看。”
“啊,那也挺好,也挺好。”张婆婆笑了笑,“难为你还记挂着。”
许长安到底还是不想空手来这么一遭,摸遍袖袋,只摸出了几两碎银,脸颊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带的不多,拿去给他们买些吃的。”
主要是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带钱啊。
皇帝留神看着她,见她尴尬局促,不由地轻笑出声。然而自己伸手去摸袖子,却摸了个空。
他唇角笑意微凝,抬眼默默看向身后的侍卫。
后者会意,立刻掏出银子,恭恭敬敬奉上。
皇帝不说话,只动了动下巴。
侍卫干脆将银子交给张婆婆:“我们家公子给的。”
张婆婆忙不迭接过,道了谢:“沈三公子名讳是哪个字啊?在咱们济病坊,这捐药、捐银的人家,都是要记下来的。”
“记许娘子名下就行。”皇帝神色淡淡,“不是她,我今天也不会来这里。”
此时还在院中,能看到两三个面如菜色的病人在晒太阳,房里隐隐传出病人的呻/吟,偶尔还有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而发出的低呼。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侍卫也面露不忍之色。
济病坊中自有大夫,但病人多,有时会忙不过来。
许长安每次来济病坊,都会顺道义诊一会儿。这回没带药,帮忙看会儿病还是可以的。
她直接走上前去,帮着看诊。
稍微远离皇帝一些,又是从事自己熟悉并擅长的事情,许长安不知不觉自在从容了许多。
冬日的暖阳洒在她身上,为她的身形添上一抹温柔之色。
皇帝目光幽深,负手而立,感觉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和什么画面重叠在了一起。
有皇帝在,许长安不敢耽搁太多时间,帮了一会儿忙后,她就洗了手,向他走去。
皇帝轻声问:“你经常来这里?”
“有时候会来送点药,帮帮忙。”许长安诚恳说道,“多亏朝廷让他们有一个可安身的地方。三公子,谢谢你啊。”
说到这里,她不自觉对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对一些人来说,却是最后的避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