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嗔她们,夏云苦着张脸:“阿衡你不如就别进什么宫,留在我们家!”
“留你们家做什么?”
杜若叫道:“自然是当夏家的媳妇。”
“听你胡说!”杜衡羞红了脸,赶着她打。
晚上夏家替她们摆了庆贺宴,夏尚书坐了会儿道:“我们这些老的在,你们这些小的拘谨得很,也罢,夫人你还是与我速速离去,让他们尽情顽闹顽闹。”又吩咐夏家长子夏子缨,“你看着他们些,明日还要带三位姑娘上街,别闹得太晚就是。”夏子缨应是。
杜若拿着酒盅敬夏子缨:“我听小云说夏哥哥原来叫无病,怎么改了名?”
夏云敲她一脑袋:“不是改了名,子缨是字,无病是名还是名,懂不懂?”无病这个名本包含了父母期望孩儿无病无灾的意思,谁知与夏云不同,夏云是幼时多病多灾,养大了反康健得很,他是幼时无恙,养大了却多病起来,又不知怎的患了哮症,治了几年,虽不易发病,到底没能根治,夏家人都说是因了那无病的名字,于是渐不叫了,只叫他夏子缨。
“原来如此。”三个女孩齐齐点头。
“没关系,还是子缨好听,更配夏哥哥。”杜若微红着脸看着夏子缨痴笑,夏子缨本生得清秀,又体弱带病更添三分气韵。
夏云道:“是我哥,不是你哥,还有你别见了俊的就犯痴,我哥可瞧不上你。”
杜若充耳不闻凑过去:“哥哥芳龄?”夏子缨一口酒喷出来,“哦,不对,哥哥贵庚?你是小云兄长,我比小云大一点,不过应该没你大。”她自说自话。
这边夏云直围着杜衡转:“阿衡吃这个还有这个,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进了宫指不定都吃不上。”
杜衡道:“那是皇宫又不是天牢。”
“我看跟天牢没两样,真不懂你们为什么偏要去。”说到这个他就来气,本来她们来长阳他很高兴,谁知道以后在长阳跟不在长阳没两样,“都怪阿秀了!阿秀过来罚酒三杯!”
东方永安道:“没问题,别说三杯,十杯也不在话下。不过光罚就可没意思,咱们来划拳!”
“划拳?可是行酒令?好啊,我做令官出题限韵,你们轮流来。”夏子缨道。
“不不,咱不玩那个,我教你们玩个好玩的。”她将杜若拎来几人围在一起,“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左飞飞,右飞飞,飞啊,飞……哎你出拳啊!”她指着夏云,夏云手忙脚乱地伸出手来。“哈哈你输了,罚酒!”
夏云抗议:“我还不熟,再来!”
于是偏厅里充斥着他们划酒拳的声音,一时“你飞,他飞”,一时“嗡嗡,啪啪”,一时“一点点啊哥两好,三星照啊四喜财,来来”,呼三喝四,喊七叫八,听得外头的护院心痒痒,也去找了酒来,坐在台阶上划起拳来。
半夜,杜衡出来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