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否知道我一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难,时至今日走到这个位置我都是一点点拿命拼来的!”他解下护腕,捞起衣袖,仅是小臂上就好几道狰狞伤痕蜿蜒而上,“我为什么这么拼命,都是拜你陆家所赐!”
“我,我不知……”从那伤痕可见他身上有多少伤,陆云衣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伸手想要触碰被杨峥躲开。
“你问我为什么娶蓝沅,你又是否知道我离鬼门关最近的一次,一双腿伤可见骨几乎废了,是她,是你口中那个恶毒的蓝儿日日夜夜照顾我,衣带不解不眠不休。”他还记得那时他在梦里呼唤的尽是陆云衣,然而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却是蓝沅满含泪水与惊喜的眼睛,那一刻他活过来,而他看到她也仿佛活过来,眼中有了光亮,“她为了照顾我,一病不起,又因水土不服,直病了大半个月,差点一命呜呼,你告诉我此情此意何以为报?!”
陆云衣不想其中还有这样一番曲折,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不住摇头。
杨峥看了她半晌,眼色一沉做下了最终决定:“你回去吧,你我既已错过就不要再回头了,各自安好吧。”
见他放弃要与她划清界限,陆云衣心下一片冰冷,喃喃道:“你说无以报她的情意,那我呢?我对你的情意你就可以抛下不顾吗?”
“陆小姐的情意杨峥此生无以为报,也无福消受。”
“你!”陆云衣愤而指着他,手指不住发颤,“好啊,好个无福消受,你既弃如敝屣,本小姐也不稀罕再纠缠,只一点,蓝沅谋害我在先,我要她付出代价!”
杨峥一听抓住她:“你口口声声说蓝沅害你,你又有何证据?”
陆云衣冷笑:“如果不是她你会误解我至此?如果不是她,你受伤时在你身边的就会是我!是她害了我又抢了你去。现在我只问你信不信我?你若信我就休了她,这样恶毒的女人不该留在你身边!”
杨峥摇头:“你真是疯了!你若有证据就拿出来,否则就不要污蔑于她,她现在有孕在身,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她。”
“伤害她?”听得杨峥不信她,处处维护蓝沅,陆云衣伤上加怒,怒里带恨,“不让我伤害她,她伤害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她甩开他,“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等着!”说罢快步退开,怔看杨峥半晌好似要一眼千年,望尽所有的爱恨,继而转身半掩于面,哭泣着跑开。
杨峥徒立在她身后,欲追不追,良久无言。转身回到营帐,也无心思再与别人讨论什么,只抱了盏茶坐在角落里闷闷不语。不时,又有一名士兵来报说是营外又有一姑娘求见,杨峥霍地站起:“可是方才那位姑娘?”那士兵摇头:“非是,来者自称姓程名秀。”闻是程秀,他心下讶异,放了杯子出帐去。
果见程秀在营外牵马而立,满面焦急,见了他劈头盖脸就问:“云衣呢?云衣来找你没?”
杨峥不知她如何这般着急,茫然点头:“方来过。”
“方来过?她走了?”
“走了一盏茶,应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