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问瑾妃中毒一案,查出花墨中含有剧毒,洛施施被提往飞絮宫正殿,小言吓得瑟瑟发毒,匍匐于地头也不敢抬,大气不敢喘,其他人亦是屏气凝神,唯有洛施施面色平常,嘴角带着微笑,以从未有过的姿态望着皇帝。
她笑着说:“月桥忠心耿耿,又怎会是她呢?她们之间的主仆情谊多感人至深,多令人动容,让这空旷的大殿,冰冷的石砖也有了,一丝丝的温度。”她跪坐着,神情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也不萦于心,缓慢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膝盖下的地砖。
皇后见她这副神游物外的样子,不耐烦道:“若不是月桥,又是谁?”
洛施施瞥她一眼:“偏殿不是押了一群吗?将她们都召来,臣妾自会指认。”
侍卫将偏殿一干宫女太监押来,颤巍巍跪了一地。一直未开口的伏贵妃道:“毒害妃子乃是千刀万剐的死罪,洛妹妹可要好好指认。”更新最快的网
洛施施的目光淡淡扫过她,起身从宫女面前缓步走过,又来来回回,好似不是在指认凶手,而是在挑选美貌女子。她的犹豫不决让宫女们人人自危,在皇帝即要不耐的时候,她在一人面前站住,弯下腰身伸出手轻轻扶住对方。
“好姐姐,抬起头来啊。”声音温柔亲昵,仿若只是与她谈论今日天好不好这样寻常的问题。
对方半垂着头从额发的间隙剜她一眼,随即呼嚎着手脚并用爬出列,爬到皇帝皇后跟前:“奴婢没有下毒,给奴婢一千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陛下娘娘明鉴!”
皇后道:“你是?”
那婢女磕一个响头:“奴婢名叫玉禾,早年便一直跟随在瑾妃娘娘身边,断没有下毒的道理,娘娘若是不信可叫月桥来对质。”皇后命人将月桥找来,月桥证实了她的说法,因惦记瑾妃病情又匆匆退去。
玉禾继续道:“瑾妃主子有孕后,月桥姐姐夙兴夜寐仍是焦头烂额,不得已挑选了我与其他三位早就跟随了娘娘的姐妹入内殿照顾。虽说在内殿当差,然娘娘的贴身之物、起居膳食仍是由月桥姐姐一手打理。”她陈述有力,条理清晰,此时已掩去慌张,不慌不忙地抬起头,“花墨一事,确如洛娘娘所说,但每每她都是在殿前交与奴婢,奴婢再提入殿中,这点其他人可以佐证,她们不止一次看见。奴婢就只是提进去而已,连花墨盖子都没碰过。”
皇后询问,小宫女皆言玉禾所言非虚。洛施施笑起来:“你也承认了花墨经过你手,你在殿内侍奉有的是机会下毒,这些小宫女又如何看见?”
原来洛施施每次特意要将花墨交给她,是为了今日。她亦笑:“洛娘娘口口声声说毒是我下的,花墨既经过你我二人之手,奴婢有可能下毒,您同样逃不过嫌疑。”
两人互相推脱,此案竟有陷入罗生门的趋势。
洛施施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你?飞絮宫上下那么多宫女我为何没有冤枉她们?同在殿内的还有三位,我又为何不说是她们,偏要说你呢?”
那玉禾好笑道:“娘娘这话太过胡搅蛮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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