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说话,小言也不敢出声,因她知晓月桥虽来了,心中却仍是不情愿的。她也不知那毒到底是不是洛施施下的,但毒在花墨中无可推却,只要她能来她便已是感激不尽。
众人走近,只见屋前雪地上,一片纯白之中流淌一抹鲜红,鹅黄的裙摆铺开,像一朵盛开之中倏然凋落的花,洛施施已经自刎身亡。
小言扑上去,月桥与诸人皆愣在一边。这场景太过凄艳,直至回到瑾妃寝殿,月桥眼前依然萦绕着极致的苍白与红艳,久久不能挥去。“娘娘,洛娘娘自裁了。”她将洛施施处带回来的信件放到瑾妃手中,瑾妃只靠在床头,双眼失神一动不动。自她醒来就好似失了魂魄,不哭不笑,不喜不怒,仿佛外界任何事情都与她再无关。月桥叹口气,替她将被子往上提了提,走出殿去,她还得去看一看那可怜的小言,额上被砸了道口子,又痛失主子。
偏殿耳房内,小宫女刚替小言包扎完,月桥走进去见她正伏在矮几上哭成个泪人。小言与她不同,虽是洛施施的贴身婢女,但洛施施受恩宠不久,她也没见过什么风浪,遇事自是更加慌乱无措。人又单纯,洛施施常常嫌弃她愚笨,这样一个心性未坚的小姑娘骤然失了主子,神魂无所依,整个人都好似被悲伤与眼泪淹没。
月桥不想苛责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拍拍她的肩:“哭吧,哭累了睡一觉,就过去了。”
然事不遂人愿,很快内刑房就来人直言要将小言带走。月桥上前询问所为何事,来人却只道了句:“奉圣上旨意拿人。”便不由分说拽起小言。小言死命抱着她,像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奈被人像拎小鸡一样轻松拎起,可怜的姑娘吓得面色惨白,哆哆嗦嗦。
月桥见理论不过又阻挡不了,一跺脚奔回瑾妃寝殿,想找瑾妃求助,毕竟洛施施临死之前求她们保小言一命,虽不知其间到底是何内情,总归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哪知她求了半晌,瑾妃却仍是毫无反应,只得又急匆匆出来,扶着廊柱眼睁睁看小言被带走,院子里充斥着小姑娘的尖叫,叫她的心一下下愈揪愈紧。
东方永安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动人心肠的生死离别之景,月桥一见她得救了似的飞跑过来,劈头就道:“阿秀你来就好了,快去救小言!”
“发生什么事?”
月桥亦是迷茫:“我也不知道,只是洛施施死了,她临死前留下遗言只求保住小言一命。我还未来得及问清楚前因后果,内刑房就来拿人了!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小言这一去只怕凶多吉少,咱们娘娘又……”提起瑾妃她叹口气,“眼下能救小言的只有你了,你帮帮她吧,她就是个实心眼的小姑娘,若有什么错也定不是她犯的。”
东方永安道:“洛施施牵涉花墨一事,你竟还愿意帮她?”月桥点头又摇头:“我不是帮她,只是我知道小言是个好孩子。”东方永安心头一热,将给瑾妃带的药塞给她道:“我这就去,不过只是试试,若救不下……”
“救不下也是她的命!”
东方永安转身急追而去,追至半途,心念一转拐回东宫去,进了东宫二话不说直奔书房拉起李明珏就走。李明珏道:“做什么火急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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