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东方永安?你是……”皇帝亦站起身,满脸不敢置信,“你是东方明的孩子?”提起东方明的名字,皇帝五味陈杂。他首要想到的不是问罪,而是慨叹:“都这么大了?”
赵木得了皇帝示意,走下台阶接过状子回去呈给皇帝,皇帝打开卷轴:“你说你要状告当朝皇后?”卷轴上条条陈列皇后罪状,皇帝越看眉间拧得越紧。
张皇后心慌,上前一步喝道:“凭你一个罪臣之女岂能如此肆意诬陷本宫?”她朝皇帝请求,“按照大辰律例,布衣状告三品以上大员,需先过火炭,受三十大棍,何况她以罪身状告臣妾,恳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皇帝合上卷轴问东方永安:“朕再问你一遍,你要状告皇后?”
东方永安斩钉截铁:“是。”
“即便过火炭受棍刑也要?”
回答依旧:“是。”
皇帝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吩咐赵木几句,赵木很快去命人抬来一块5尺宽20尺长的铁板,板上遍铺烧得通红的木炭,另有六名掌刑太监分立于两边。皇后面带狠色:“你若想状告本宫就先从火炭上走过!”陆云衣复朝皇帝跪下:“陛下!”皇帝摆手只盯着东方永安:“这是规矩。”东方永安道:“今日就算受火烹之刑,罪臣之女亦绝不退却,定要请陛下还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皇帝颇为赞赏:“好胆气。”她毅然决然退去鞋履,赤脚踏上火红冒着灼热之气的铁板。
火炭发出刺啦的声音,冒出白烟,骤然剧痛,东方永安差点拐倒,幸而及时稳住身形。她每走一步,左右最临近她的掌刑太监便持那胳膊粗,半黑半红的水火棍打在她背上腿上。每打一下便高声喝问一句:“戴罪之人欲状告谁?”
东方永安亦朗声答:“张皇后!”
“定告不退?”
“不退!”
“不悔?”
“不悔!”
“若为诬告,后果自负?”
东方永安咬咬牙,脚下已无知觉,豆大的汗滴落,化作炭火间一缕白烟,那双被汗水模糊的眼却越发锐利坚定,发出摄人的寒光:“一切后果自负!”大殿里鸦雀无声,只有她穿云破霄,不带一丝犹豫的回答。
铁板上那个佝偻着身体艰难前行的小女子,在诸人眼中蓦然变得顶天立地,连张皇后也收起得意,忍不住呢喃:“疯子!”
众人动容之际,陡然一棍打得东方永安跪倒下去,大面积的灼烧让她一时没能爬起来。当其他人都以为她昏去时,却见她顶着一身伤又奋力站起,口中涌出的血将衣襟染红,她只轻轻抹去,看着近在眼前的终点费力地扯出一抹笑。似乎她眼中只有一处,终点,心中唯有一念,平反!诸人肃然。
她走出铁板之际,皇帝道:“你说状告皇后,不能仅凭一纸状子,可有人证物证?”听到皇帝问话,原本唱戏的一小生一花旦应声上前来,齐齐跪下叩首道:“回禀陛下,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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