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永安更能理解,金钱、女人,不少男人都跨不过的两道坎嘛。这件事真正奇怪的地方不在这里,却是:“我跟采娘想了不少法子去调查,九卫也轮番出马,终于叫我们发现,那名刺客心心念念,让李穆给送了不少钱财的雪姑娘,其实与那人并不熟识。当然有可能是她为了避免麻烦说谎,但结合他人说辞以及我们对她的观察,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所以,他不但为一个妓女,还为一个跟他不熟的妓&女?”李明易气得丝毫顾不上自己的言辞,他嘴角勾起,笑得很难看,“这真是朕今年听过最大的笑话。要么,他是个蠢到没边的痴情蛋。”
“要么,他们真的不熟!”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都如坠雾里。
太叔简为何要找一个流连青楼的混子,去刺杀跟他斗了很久的李穆?这件事无处不透着怪异,他不会不清楚李穆的厉害。如果那不是一个混子,他跟青楼姑娘也真的不熟,那事情就更怪异了。他为什么要那么说?还让李穆真的送钱财过去,好似他真的以全副身家、全副心思爱着对方?
如果他们真的不熟,那他出卖太叔简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他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却在放他自由的时候自戕了?”远在利州的陈昱同样有此疑问。他在李穆的大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这事本来没有疑问,太叔简派人来刺杀,一名刺客没来得及自尽,被他们捉住了,顶不住威逼利诱,将幕后主使招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所以太叔简伏罪了,他们成功杀了太叔简,于是敌对派变成散沙,无能再与他们抗衡。没什么需要担心了,最该死的那个死了,他们可以将心思都放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一切顺理成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他忽然很不安,为什么那个人要死呢?
那名刺客,他见过,盘问时也在场过,他自认识人无数,那就是个毫无节操、毫无底线的无赖。他承认他很有些本事,是他将带毒的剑插进李穆肩头,才让李穆受了严重的伤。太叔简的确是有备而来,让李穆受尽折磨的剑上毒是那般难解,何解也无法全部解除,是以至今李穆肩头的伤口仍时不时流出黄水,无法完全愈合。何解说若他都没有办法,当今世上也许只剩一人,他与严德共同的师父,号称医仙的老爷子。可惜没人知道老爷子的行踪,甚至连他是否还活着也不能肯定。
那样一个艺高胆大的刺客,却是个混子,陈昱觉得很意外,可他的放荡不羁不像是装的,李穆用金钱、美食、美人换他出卖太叔简,那段任他享受的日子,他也当真不客气,成日左拥右抱、醉生梦死,与各种不同的女人淫&乱#放纵。有人问他,长阳不是有老相好?他嬉皮笑脸回答,他不用他的女人为他守身,自然也不会为他的女人守身,竟有道理得叫人哑口无言。他看得出那是个非常恣意,活得通透的混子,碰巧也有不错的本事。就刺杀的本事来说,他承认太叔简眼光还不错,他们差点就杀了李穆,但太叔简看人的眼光就太糟糕了。
那人出卖给他狗粮的人毫无心理负担,在纵情声色一段日子后,太叔简死了,陈昱将死讯带给他。他厌恶去肮脏的地下,看肮脏的猪狗不如的东西,但他得去瞧一瞧对方脸上会露出的表情。意料之中,淡漠的带着嘲讽的笑,他有些失望。为什么失望呢?他也说不清,为眼前真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为太叔简信错了人?为太叔简死了,却是死在自己的愚蠢之下?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