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再去后方募些新兵!”鲍史道。
“有屁用,新兵蛋子能上船?还是能下水?”
“新兵倒不必,王爷已命人回长阳请旨调长庆与宁德的兵来驻守涿水城。”陈昱道。长庆在丰府郡附近,宁德则在东边的丹州,此两处分处涿水城东北西北两侧,且驻军众多,从此两处调兵实属情理之中。
“可那太慢。”温云皱眉,“光是传手谕的人来回长阳就得一两个月,若是……”他未说出的话,众人却心领神会,各怀心事垂下头去。若金印在李穆手中,若不需请示皇帝,若……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时间就是那把神秘的钥匙,左右战局、决定胜负。
“莫说无用的话,说点有用的。”李穆手指交握,顶住下巴,“说说怎么对付对面的五只庞然大物。”
董戎翻个白眼:“那就得问咱大辰的第一匠师,公输先生了。”他猛一把将站在身侧的公输尺推上前,差点叫他磕在冷硬的石头沙盘上,“是谁说自己造出的船绝不比南阳的差?谁说南阳最大的船也就这样,不过能载两千人?我看那怪物最多能载不止三千人才对!呵呵,咱们的船比以前是大了,能载两千二,了不起啊,可那比人家差远了!你怎么解释?”他的话引动诸人怒气,各个横眉怒目看向中央的公输尺。
“公输先生?”李穆的声音平缓如常,丝毫听不出怒气,却叫人忍不住打颤。
公输尺瘦削的肩膀并未抖动,他抱拳作揖淡然道:“事物总是不停变化。”
“你的意思,之前这的确是南阳最大的船,只不过南阳又造出了更大的?那本王问你,能不能造出五层楼船?”
公输尺面上依旧淡淡的,好似五层楼船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您不需要那种东西,五层楼船不能解决吃水问题,那就是好看罢了,好看不中用,又笨拙,在水战中发挥不了多大优势。”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董戎啐一口,“你的意思,那玩意就是个水上玩具?你他妈没看见它光是靠撞,就撞沉了老子多少船?”
鲍史在旁边火上浇油:“行啦,你不用一遍遍提醒,人家光是用撞的就撞掉你五万大军,撞得你堂堂董大将军抱头鼠窜。”
“你!”董戎脸色通红,“那不是撞,是烧的!”
“是,是,您送了五万大军,哦不对,四万二,去给别人烧了,自己带着八千跑回来?是我,就不会再让你领一兵一卒。”
“混账!”
两人就要打起来,李穆一喝:“什么时候了!脑子不清醒就去甲板上吹冷风!”
两人勉为其难闭嘴,陈昱问:“你如何认为他们未能解决吃水问题?”
公输尺道:“不惜饶大圈子驶到北岸偷袭董将军以及泊在南岸不肯出来,已经说明了问题。”
陈昱思索片刻:“我相信公输先生。”
“那还是没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