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凉一个蒋有病,十万兵马莫闯关”的赫赫威名也是假的?他瞥一眼总是绷着脸给人一股坚毅感觉的孟毅,难不成都是副将的功劳,蒋德维只是顶了个名?这也不是不可能,主官无能却好命,有一群能干的下属,照样挣得显赫声名,不由对孟毅多了几分同情。“孟将军,是否有人攻关?”
孟毅拱手算是作礼:“大云兵偷袭。”很是淡然,仿佛夜间偷袭已是家常便饭。
“那蒋将军?”
孟毅不再理他转过身去吩咐:“把上衣剥了就丢这儿,让他凉快凉快,你,去拎桶水来。”两名士卒三下五除二将蒋德维剥得精光,往台阶下冰冷的石板地上一丢,拎来水后,孟毅亲自提起水桶,利落地对着呼呼大睡的人当头浇下。一串举动竟是毫无迟疑,熟练稳当,看得赵无名瞠目结舌。怎么说蒋德维也是玉凉关最高将领,不说孟毅,就连两名士卒似乎也是司空见惯,毫无惧色,根本不担心事后受罚的样子。都说猛将严兵,就他观来,玉凉关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特使大人。”孟毅回身再一抱拳,“请照看一下,一刻钟人就会醒来。”说罢领着士卒径自去了,留下赵无名无所适从:醒来以后呢?让他上关还是留屋休息倒是说清楚。现在又该如何?让他躺着,还是叫人抬回去?躺着会不会冻坏?赵无名思量再三,决定先让人将醉鬼抬回去,天寒地冻的,即便是个草包也不能就让他冻死了。再灌点醒酒汤,能赶在结束前上关最好,不能就罢,反正草包左右不了战局。自己是不是该早点回长阳请示将这个名不副实的守关换了?他叫来莒义,两人一左一右拽起蒋德维。
蒋德维冻得脸面通红,此时想必那一桶水起了效用,睁开眼,醉眼朦胧地环顾一圈,骤然一把揽住赵无名瘦弱的肩膀,力道之大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赵,赵特使,继续喝。”
“不喝,再喝你就醉死了。”
“醉死好啊,醉死可是最幸福的死法,人生一大乐事,喝酒喝到死!干!”他猛地纵跃起来,赵无名与莒义两人好容易才稳住,没被他带倒。“哎,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给你泡酒缸里!”
“哦,好。孟,孟毅呢?那小子溜了?”他呵呵笑道,“跟你们说个趣事,我跟孟毅刚到玉凉关那会儿,正值隆冬,他人说这里冷得能将手冻在栏杆上,那小子不信,你猜怎么着?第二天咱们就发现那小子居然把舌头黏在旗杆上下不来了,哈哈哈。你说怎么有这么蠢的人,拿舌头去舔旗杆?哈哈哈。哎,那小子哪里去了?”
赵无名翻个白眼:“有人偷袭,孟将军上关了。”
“那咱们也去!”别人喝醉如烂泥,他喝醉如铁箍,勾住两人脖子倏忽转身,竟将两人拽得脚离地转了个大圈,往屯外大步走去。“去将守关大人的衣物拿来!”赵无名努力伸长脖子朝屯里站哨的士卒喊。
玉凉关上两军正在对垒,火把将整个关隘照得亮堂堂。沿着石阶登上城头,便闻关下火光之外的阴影里一声大喝:“放箭!”随即不远处关楼位置孟毅的声音回应:“放箭!”顷刻之间,关上关下箭矢如蝗。关上士兵不见慌乱,垛口处弓箭手身背箭囊,手持大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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