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道:“之前长阳内乱,咱们不是知晓些许?其中不乏那女人身影。丞相为之成立天机营的天机弩,但凡有点耳目的不是已经形成共识,与她脱不了干系?”
王孙慨然一叹:“如此说来,咱们都小觑她了?”
“刚才说的,你也听见了,她带着一名……”
王孙赶紧做噤声手势:“难道那‘白王非白王’竟是真的了?”
两人倏然沉默,瑶琴的声音蓦地插进来:“什么‘白王非白王’?”她听墙角呢,听到半途没了声音,怎不着急。不过两人都没有解释的意思,她也不是个咬住不放的人,话题一转便道:“看样子,你们也承认我家小姐的厉害了?”王孙赔笑:“夫人说得都对,夫人说的岂会没道理?没道理的它也有道理!”
她眼珠一转,骤然冒出个念头:“你们不是说纷乱将出,没有人能平乱?我看是你们视野狭隘,这不有一个现成的却瞧不见?”换作别家,媳妇如此说话,定要遭受训斥。然而王家是商贾之家,不比官宦之家,王老爷买了个官没错,但挤不进那些王公贵族,便日渐没了兴致,还是将重心放回商道上来。所以王家规矩不比世家贵族,再者王孙与瑶琴偏应了“情人眼里万般好”听起来属实不靠谱的古话,两人成婚几年依旧如胶似漆,谁还顾得那些个“礼数”?王义与自家媳妇又都是性情豪爽之人,更是对古板礼数没多少兴趣。原本王老爷与夫人甚有不满,但两老人与王孙夫妇遭了一劫,被人绑了票,王义急得如热锅蚂蚁找不见救不得,却是瑶琴救了自己、夫君与两老。也是命运使然,用的正是当初出嫁时,东方永安给的那支暗藏刃口的簪子。那之后两老对定安郡主感恩戴德,对瑶琴也是嘘寒问暖,瑶琴在家里的地位一时飞升。
“你说你家小姐?那不成,一介女子如何成事?”
“为何不成?横竖你们找不到愿意支持的人?小姐是自家人,怎就不能考虑?”两人意见相左吵闹起来,反是王义插了一句: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两兄弟关起门来捣鼓几日,再见瑶琴,与她打了个赌:王家可以鼎力支持东方永安,一年为限,能否取得后续、甚至更多支持,但看她能否拨动风云。瑶琴当场就跳起来,她想得不多,只知能替自家小姐寻得帮助就是最好。至于东方永安需不需要,或者该当怎么做?王义为何决定支持她,以及王家期望从中得到什么?都不在她考虑之列。王家做事向来利索,拍板以后没多久就准备好,从利州、丹州两地调运物资,由瑶琴亲自去寻东方永安。
一路上有商界之人暗中打点,直至利州倒也顺利。说起大辰乃至南阳的商界,也是风起云涌,其中曲折学问丝毫不亚于官场。官场有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商界同样有互帮互助、互惠互利,往往真正想将事业做大之人,少不得与实力相当之人抱团取暖。无论是扩展还是守成,常是共荣共损,如此不但在商界,甚至面对官署才能挣得一席之地。
眼见快要到西宁郡,瑶琴却踌躇起来,进了十里松林更是没由来的心慌。她在长阳待久了,身边总是围绕着繁华喧嚣,又在王家颇为养尊处优,早就忘了也曾有过苦日子。乍一见满眼苍青荒凉,便浑身不自在。
好在一同前来的还有弟媳潘莲,熟识的叫她莲子,瑶琴喜欢叫她胖莲。胖莲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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