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这事该怎么?办?”
蔺兰颐道:“叔母是首恶,该如何问?罪便如何问?罪;叔父有失察之罪,纵容妻室侵吞侄女财产,管束后宅不当,不孝不悌,就该按照这个罪责罚他;堂哥明知道祖母心意如何,却还是为了一己之利漠视了祖母的吩咐,这是不孝,明知道父母侵吞伯父伯母留给?堂妹的遗产,却视若未见,不加阻止,既有违道义,也不符合君子之道,革除功名也就罢了,至于堂嫂……”
她略加思忖后,徐徐道:“堂嫂毕竟才嫁到蔺家没多久,这些事情怕也无?法牵涉其中,若以?此事来问?罪于她,那?便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朱元璋神情犹疑不定?,良久之后,终于怏怏道:“你叔母和参与其中的扒皮处置,其余的流放到海南去吧!”
蔺兰颐瞧着他,不赞同道:“王爷。”
朱元璋梗着脖子不肯松口:“要么?扒皮,要么?流放,不能再宽松了!”
又说:“我不在乎什么?名声,只在乎你,在乎你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世人想说什么?,都随他们去,你不能这么?糟践我的心意!”
蔺兰颐神情微震,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有泪光闪过。
终于她轻轻点头?,福身道:“恭敬不
如从命。”
朱元璋哈哈大?笑:“就这么?定?了!”
洛阳令也松了口气。
吴夫人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没等?转过身去,便被璐王叫住,心下正觉惶惶时,却听他又叫人请了一直坐在偏厅的几名军汉前来。
朱元璋语气温和,言辞之间很?是客气:“我回府之后,便令人来此提亲,现下蔺家只兰颐在这儿,未免太过不成体统,叫人瞧见,怕会轻看?于她。吴夫人在官宦女眷之中素有令名,便请明日来此,为兰颐操持一二,几位叔父既是蔺家伯父的故旧,也请不要急于离去,留在府上暂住几日,吃过定?亲酒后再谈去留,也叫人知道兰颐并不是无?人照拂。”
吴夫人早先见他行事狠厉,不禁暗暗惊心,现下见他待蔺家姑娘如此体贴入微,又随之有些感慨。
说到底,还是蔺家夫妻俩做的太过了,璐王才会如此,蔺家姑娘果真是有福气,夫君是超品亲王,身边又没什么?莺莺燕燕,璐王青年俊彦,而且还会疼人。
吴夫人心下如此作想,动?作上却不迟疑,屈膝见礼,笑应道:“此事交付到我手?上,王爷只管放心便是。”
那?几名军汉皆是低阶武官,此前在福安寺眼见璐王为蔺家姑娘主持公道,心头?提着的那?口气便松了,再见他以?超品亲王的身份,却待自己如此客气,更是诚惶诚恐,感念不已。
官大?一级都会压死人,更何况是这许多级?
以?他们的身份,即便抓了蔺二夫人的现成,也只能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