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走后,沈怀玉自觉地把碗洗锅刷了,唐和想要帮忙,可惜个子太矮踩着板凳都够不着灶台。
沈怀玉笑笑:“没事,弟弟你去院里玩儿,碗我来洗就好。”
楚御毓一直没走,等唐和走出厨房后才小声说:“沈怀玉,你那块玉是晋哀帝赐给你的吧?中秋宫宴的时候。”
“子不议父,臣不议君。”沈怀玉刷锅的手一顿,“你僭越了,怎么能直称舅舅的谥号。”
“嗤。”
楚御毓听到这话,立刻满脸不屑和痛恨,“他算什么父皇,算什么一国之君,不过是个昏庸的皇帝,不称职的......”
“好了。”
沈怀玉打断楚御毓的抱怨,将布挂在墙上,他看向尚显幼稚的楚御毓。
治理国家统御臣子,说来简单,要做好却属实不易,身处上位有时被奸臣小人蒙蔽了双眼,而且偌大一个国家幅员千里,有时候真是叫人有心无力鞭长莫及。
这个道理堂弟不明白,可跟着将军去过战场的楚怀玉却知道其中难处,“总归不能全怪皇舅舅。”
沈怀玉想去拿扫把扫洒太清宗的堂屋,却被楚御毓揪住了袖子:“喂,方才我忘了要说的正事——你知不知道那玉坠子上刻有宫里的御印,要是让人看见了认出来我们了怎么办?楚愠那竖子一直不肯相信我们死了,还在派追兵找我们,被抓到咱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啊沈怀玉。”
楚御毓越说越气也好笑,他觉得自己这堂哥做事从不用头脑,“你是帮顾羽还是害他啊?他说不定会因为包庇我们这些谋逆之人的后代一起被处死,你知道吗?沈大君子,大善人?”
“怎么不早说?”沈怀玉慌张地将手中的扫把扔到地上,“我去追先生,把玉要回来。”
“得,你追得上吗?”楚御毓挑了挑眉毛,眯起细长的狐狸眼。
“刚刚说的也只是一种可能性很小的情况,你着什么急?再说顾羽看着身手可不一般,就算被抓也吃不了亏。”
沈怀玉默默无言,手上的扫把轻轻左右晃着,他咬了咬唇,有些自责。
楚御宇要说的说完了,就放开手,“你也别想太多,我只是随口一说。”
“不,你说的对,是我的想的太少了,以后再不会这么冲动。”
楚御宇从小和沈怀玉一起长大,知道自己这个堂哥也不是傻的,点到为止他明白了就好。
毕竟现在他们身份不再是皇孙贵胄,而是废帝的余孽,要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被楚愠那伙叛臣贼子知道了,等着他和沈怀玉只有一死。
王权斗争从来残酷。
楚御毓从小长在深宫,他比谁都清楚那一方红墙里的天地从来容不下温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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