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恩师也没给我派出元婴侍从,就要装聋作哑到底么?”
“上境修士在背后稍一动念,便自有下境修士前去奔忙行走,便是事败,我也最多只能杀了出头做事的人,他依旧可以坐在幕后布下另一个棋局?听起来好高高在上,可我心里也没觉得元婴修士有什么不能杀的,这人既然对付我,那我便一定要杀了他。——官人,你一向耳目众多、消息灵通,李师兄修为低微,师长都不在宗内,此时不适合出面打探消息,你便让秀奴、丽奴出些小虫子,为我找到这个人,顺手便杀了他,将来等我入了元婴,你想杀谁,我再还你两次,你说好不好?”
阮慈想了想,又比了个三字,“罢了,好几百年呢,利息还是多算些,等我元婴之后,为你出手三次,不过你要杀的人不能讨我的喜欢,若是令我喜欢,我便不杀了,若是杀了他对我有害,那也是不作数的。”
自她和瞿昙越相识以来,瞿昙越总是智珠在握、从容不迫,便是在南株洲新房,被她渡入剑气之前,也一样是审时度势,未有一刻失去冷静。但此时他竟说不出话来,默默望着阮慈,过了许久才道,“娘子……不过是一个茂宗元婴,我倒也没看在眼里,但你想过没有,若是这元婴依旧不是主使之人,而是为人办事,背后乃是金波宗大长老——”
阮慈不假思索地道,“不过是洞天真人,难道就杀不死么?若是如此,我自然回山请恩师为我做主,我恩师也还有师兄、老师,都是洞天修士,金波宗的靠山不过是徐真人和丽真人,只需要掌门真人和楚师祖敌住这两位真人,我恩师自然能在顷刻之间,将金波宗覆灭,把那位大长老的洞天气运全数掠夺。”
她一语发出,天时似有感应,金波宗方向传来一股低沉不悦之意,却转瞬间被阮慈身后上清门方向的沛然法力击退,两大修士法力一触即收,余波却在空中卷起浓黑风暴,狂风吹拂而过,几乎将四周草木摧折,不过这等级的余波,对阮慈、瞿昙越二人倒还不算什么,两人四周仿佛被无形屏障护住,只在星光之下,悠然望着这千山万水,因洞天修士一念而波动激荡的雄壮一幕。
瞿昙越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有许多话要问,却又一一在问出口以前想到了答案,最终只是长叹一口气,“我说呢,二十年来,玄魄门势力连翼云渡口都无法靠近,今日我怎么来得这般轻易,原来你们师徒倒是早想好了,秀奴、丽奴在比元山饱餐一顿,最后却要我来付账。”
阮慈笑道,“还不是你多疑?你也知道,你能来这里,自然是恩师默许,我难道会真的违背恩师心意做事么?”
思及自己一言一行,始终要受人制约,不由惆怅地叹了口气,方才问道,“喂,你说话呀,帮不帮我?你不帮我,我自然去寻别人。”
瞿昙越敏感地问,“除了我,你又在哪里认识了甚么有本事的朋友?”
阮慈眨眼笑道,“我不认识,但我姐姐呢?我姐姐是东华剑使,又是掌门高徒,门下元婴不知凡几,我师尊不愿惯着我的脾气,可我姐姐是最宠我的,旁人便是看在她剑使的面子上,也会答允她的——便是官人你,当时不也因为剑使,才抢了我来做娘子么?”
她顶起鼻子,对瞿昙越做了个鬼脸,奚落他道,“娶的时候就快,要为我出气了就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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