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慈送走瞿昙越之后,照旧在金波宗盘桓不去,虽说筑基修士修行时间甚是宝贵,但阮慈难得来访,数月时间李平彦还是拨得出来的,两人连日或是出游,或是斗法论道,十分逍遥自在,只是金波宗修士似是对阮慈十分忌讳,李平彦的师兄师姐,留在宗内的多数都在闭关,竟也没有别脉金丹过来接待虎仆等人,只有李平彦此前所说的刘真人,其门下的筑基弟子过来拜会了一番,不过刘真人所留弟子,天份并不如何出众,李平彦道,“刘师叔自谓洞天无望,此生余下之事,便是要寻个能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好弟子,此番外游也是因此,说是寻了好友卜算过,他的机缘应在北面外洲,刘师叔便上了跨洋大舟,这一去没有数百年,怕是很难回转。”
中央洲陆虽有天舟,但等闲并不驱动,几只巨龟分别被几门盛宗喂养,洲陆之间的贸易,更多的还是用大法船来装载,除了北冥州那般,因燕山入住,气运和中央洲陆逐渐相连,空间迷阵也有所减弱的洲陆之外,其余洲陆,近些的数十年,远些的单程便要走百多年,也只有元婴修士才有这般的闲情逸致,因为寻徒小事就奔赴外洲。阮慈闻言,也不免和李平彦慨叹一番,又说起南株洲许多风光云云。
她此来金波宗,本意是托李平彦给苏、姜、沈三人传话,若游历时遇见时间灵物,便设法为她买下,所花灵玉,阮慈自然双倍补上。李平彦自然一口答应,笑道,“若我出门去寻外药,也自当为你留心。”
这二十年来,沈七、苏景行都有来访,功行亦都是精进不少,恒泽天一行,对内城活着出来的寥寥数名修士,都有极大裨益。苏景行修为更是突飞猛进,已是筑基八层将满,李平彦也不知他究竟筑了几层虚景,此时也是好奇,私下和阮慈打听,阮慈笑道,“我也不知道,但看他谈吐,该是筑了九层虚景,不然此刻也该回转宗门准备结丹了,像是我师侄,已经闭关二十年,不知何时出关呢。”
至于沈七,他剑意更加锋锐,两人稍加较量,李平彦自然不敌,他道,“若是再回到恒泽天里,我们修为不变的话,沈师兄这一剑足以把我杀了,至于慈师妹,光凭身手怕也躲避不开。听他所说,再过百年,他便要回山闭关——沈师兄和我说,他与小苏约了金丹之后一战,那是小苏答应他的,但他恐怕小苏要等他一段时日了。”
若是苏景行此时已经筑基圆满,这话自然大有道理,但他若是筑基九层,那就非得要再耽搁数百年不可,李平彦这么说来,苏景行似乎是筑基八层到顶,不过阮慈想到小苏在高台上汲取的青君道韵,不由笑道,“看来小苏是有密法在百年内把高台筑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糟了、糟了,我可要在山门里躲上几百年,否则他入了金丹,我却还是筑基,他把我抓走了,钻到我脑子里去可怎么好。”
李平彦笑道,“他怎么舍得?”
阮慈说,“李师兄你不懂,小苏若是真能抓住我,他就一定能做出这样的事。”
话虽如此,但看她神色,亦不以苏景行为意,对金丹上境仿佛也是手到擒来,这亦不免让人好奇阮慈如今的修为进益,李平彦欲要问,又拿起灵茶喝了一口,阮慈笑道,“李师兄,怎么和我见外了?”
李平彦道,“我想问的,但又想起门中流传的消息,又觉得也不必问,过些时日便知道了。”
阮慈自然好奇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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