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小心稳当,虽以为然,但却也感激其照拂之心。
这番追逐,只怕是旷日持久,会在朝夕分出胜负,阮慈笑道,“我们在此处等她,往前走罢,她顺流而下,一路打斗,我们跟着她走一段。”
正说着,只见前方河水猛地爆出一团水雾,雾中血气弥漫,少妖物翻着肚皮浮上水面,天边乌压压的,是许多妖鸟闻着味道飞过来,都对妖物尸体虎视眈眈,只是被众真气势慑,敢上前。阮慈瞟一眼,轻轻一皱眉,道,“水下已经动真格,水上还有恶客,羽娘艰难。”
齐月婴细声道,“我愿留下为她掠阵,略尽绵薄之力,让这些鸟儿扰水下的打斗。”河中打斗,她却也是无为力。
阮慈摇头道,“必如此,这都是她的际遇,倘若他人襄助,得反而够完满,我等把这处地方让她施展才是真的。”
见她如此说法,迟芃芃往舟身输入法力,法舟轻轻一颤,毫留恋地往远处飞走。舟上众人望着河中一股股『荡』漾开的血『色』,心思都是各异,孙亦想道,“才出来过十日,有道友得如此机缘,跟随剑使,真是气运加身,纵然也是富贵险中求,但比活活在下境困死又好得多。”
思及此处,心中由越火热起来,却又觉得身吹来一阵冷风,知觉打个寒战,回首望,灵机却无半分异常,由心生惘然,转头见阮慈目注自己,含笑以眉眼询问,孙亦本欲掩下这股异样,转念一想,却又福至心灵,上前行礼道,“剑使容禀,在下方才只觉一股寒风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