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踱步入内,只见宫殿中水汽弥漫,隐现诸般华贵陈设,中有一名目模糊的女子,正含笑望着二人。滑郎先奔入殿内,跑到琳姬身边,笑,“姐姐,可算是找到你了!”
又问,“这是什么地方,令我心醉『迷』,不想离开。”
琳姬站在水祖身后,满含笑,望着滑郎,眸中见泪,将滑郎揽在身侧,细查眉眼,又徐徐挽了发丝。阮慈笑,“琳姬姐姐,你们倒是母子相会,这孩子的爹可还什么都不知呢。”
滑郎本在欢喜,听了这话,有些疑『惑』,琳姬对阮慈行了一礼,『色』有些发红,轻声,“上清恩德,铭感五内。至于孩子爹,此中因缘,也是身所决。倘若见了滑郎,何又感觉不到?慈小姐且勿张目。”
阮慈抿唇一笑,打趣,“究竟是有了师,说话也硬气了许多。”
她示意琳姬带着滑郎先去说些私话,拱手对那女子见礼,问,“只不知祖何称呼,贵意何。”
说着,便放出己一段思绪,方才的思忖尽在其中,也有对局势的猜测。那女子亦是放出思绪,和阮慈呼应,阮慈刹那间便尽知前因后果,不过对争局势依旧模糊,原来这化身也并不知晓这许多,争变化多端,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怕是局势大略,也并非这化身所能承载。
水祖此来,究竟对上清有利,否则也不会跨越这数百万年,方才布下这么一子,原来洞阳祖将琅嬛周天防守得密不透风,若是贸然入内,所布之子立刻便会被拔除,便只能设法将水灵之物透过寒雨泽渗入,寻找有缘人,鲛人一族便是由此而来,因此物韵几经周折,或者是被洞阳祖有意扭曲,是并不纯粹,是以只能暂将妖物点化,却无法令其脱胎换骨,蜕变成人。
虽然也有妖修得,但水祖显然只喜人修弟子,是以鲛人代代都渴望真正变人类。直到琳姬这一代,方才得到机缘,借助陈均来到上清,又因此结识阮慈,冥冥间这条因果线,令琳姬可以感应到天外气息,阮慈以她是在己引入时间川流的那一刻,方才感悟到纯粹水之韵,彻底成人,其实倒也并非此,早在阮慈去往阿育王境,便带回了水祖寄宿其中的因果,那因果借助阮慈,落入琳姬身上,令她能感应到更多韵,彻底洗练血脉,也是因此,族内才会屡屡请她回去探亲,只是没想到她资质此之厚,在时间川流融入琅嬛周天的那一刻,与宇宙中水祖瀚碧周天发生感应,将血脉中最后一丝妖兽之血炼去,从此脱胎换骨,彻底成人,愿完法,水祖亦是借由此事,早抵达琅嬛周天,还要比朱羽子早了几分。
她此次降临,寒雨泽便是现成的场,倒是要比太一宫更煊赫得多。鲛人在北地本有名声,座下有弟子驱驰,琳姬也晋升元婴,不过倘若朱羽子拜入太一宫下,太一宫人的修便要比寒雨泽更高了几分。只是水祖行事十分低调,对阮慈笑,“琳姬托庇于贵,其中因果未完,我也不想擅做主,反而不美,今总算等来正主,此事该当何,我愿先听太初分解。”
似是察觉到阮慈方才思绪,又笑,“琳姬禀赋最厚,我素来喜她,今她化人身,被我收成弟子,点化洞天,也不过是顷刻之间,倒不会弱于太一多少。”
这说来,仿佛在和太一君主攀比一般,阮慈心,俗话说水最利下,但水祖却十分争强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