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将班师回朝。”
怎么总感觉打了胜仗还是不很高兴的样子,洛天羽虽平时大大咧咧,但这会儿心中却有些隐隐的不安,这封战报她没有拿给萧贵妃亲自过目,只是告知她摄政王不日将班师回朝。
果然,班师回朝的当日,没有穿过集市的声势浩荡的队伍。
甚至在洛天羽不知情的情况下,清晨,伴着夜色余晖,兵营就已经回来了。
而这边洛天羽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反反复复睡不着,蹭地从床上坐起来,刚准备唤鹿儿传摄政王觐见,却听得屋外甚是噪杂。
“将军,陛下还未起来,快,快来人拦着将军……”
战场热血男儿又岂是这几个宫女太监可以拦住的,鹿儿的话还未说完,却见摄政王亲信大将靳铎已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
“无妨无妨,鹿儿,你们先退下。”洛天羽此时心烦意乱,直接从床榻上起来接见大将靳铎,也顾不上更衣了,反正这古人的睡衣很是厚实。
见靳铎一勇猛大将,神色如此慌张,刚刚着急闯进来,这会儿进来了却又跪在地上不说话,眼眶甚至有些红肿,洛天羽心凉了半截,“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到底怎么了!”
“陛下……最后一场摄政王帅兵攻打呼兰国虎城,大获全胜,呼兰国主帅只剩兵力一千余人,苟延残喘。呼兰国国王便派狄英前来投降讲和,可谁知这呼兰人阴险毒辣,竟也不顾自己人安慰,假意投降,实际是敢死队,专突袭摄政王帅营,摄政王一马当先,一人斩杀对方两百多人,简直就是百人斩。”
虽然惊险,也不算坏消息,但靳铎说到一半便泣不成声,肯定还有下文,这靳铎真丝急死个人!
只听他又断断续续继续说道:“可谁知他们是有备而来,刀箭均涂了剧毒,班师回朝的路上,摄政王情况便已一日不如一日,愈发憔悴,我们全军以死相逼劝摄政王先扎营寻名医治疗,但他不肯,他说要赶来回见一个人……”
洛天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
他可是摄政王!那个匈比国大胜后,神采飞扬地向自己汇报战绩的摄政王。
他也是那个为了弟弟挨了五十大板,却又在初雪那天目光炯炯看着自己的禹贺。
过往的记忆不停地向洛天羽侵蚀着,直到滚烫的泪珠滴到手背上,她才渐渐回神……
“那他现在已经……”
“摄政王强撑着一口气,现正在宫外临时扎的营帐内,还望陛下赎罪,臣知宫外扎营乃是重罪,但摄政王实在不能再被挪动了……他说陛下深知他的遗愿,定会成全……”
洛天羽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快,快传贵妃!再……再传太医!靳铎你快带贵妃和太医一起去营帐里!”
靳铎退下后,洛天羽无力地坐回床榻上,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