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让关河更难想象的是,公孙嘉禾手一摊,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无比顺畅而又理所当然。
“那……”
他很想问一句,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呢?
比如说吧,你不是个疯子,却要让别人相信你已经疯了,尤其是那个“别人”的范畴中还包括老谋深算的公孙枭。
是不是总要做一些,正常人理智状态下做不出来的事?
装疯。十一年。
轻描淡写几个字,如果落实到每一日生活的点点滴滴,起床、洗脸、吃饭、睡觉,又该是怎样的呢?
后面的话他问不出来了。
公孙嘉禾倒是颇为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不是说了,有什么想问的直说,毕竟你傻嘛。”
这人嘴真的很欠。明知她本意不是如此,但每次自己都能被她一句话成功惹怒。
嗯,虽然他们今夜是第一次见面。
关河深呼吸,冷静。再冷静。
“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十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需要用失心疯来伪装,或者说,逃避?”
再听到“为什么”三个字的一瞬间,公孙嘉禾拍着关河肩膀的手骤然一僵。紧接着“十一年前”这四个字,则让她那张大度的面具完完全全凝固在她脸上。
“不是逃避。我……”
她也深呼吸,寂静的夜中能清晰地听见她鼻腔抽气的声音。
“我没有想逃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为什么?难不成,你十岁的时候,有人想要你的命?”
“我……”公孙嘉禾侧目,怔怔地盯着他,僵硬的脸上竟扯出了一丝微笑。透过月光,关河能看见她眼眶中亮晶晶的东西。
“这件事,宣王殿下也应该会问的,到时候一并说吧。”
“到底发生……”
“我不想说!”
她突然捂住耳朵疯狂地摇着头,一头乱发摇得张牙舞爪,眼泪终于止不住啪嗒滴落。
上一刻还在嬉皮笑脸,下一刻就哭得梨花带雨。关河哪见过这阵势,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别说男女授受不亲,他碰都不敢碰她一下。劝人,至少得知道她为什么哭吧。
只得非礼勿视,由着身边人抽抽搭搭许久,关河的余光不时扫过身边一个劲儿抹眼泪的影子。她似乎在脸上抹得很用力,恨不得把眼睛都揉肿了。
“那个,”公孙嘉禾再开口时,哭腔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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