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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李素。
李素风姿潇洒,神气高朗,有金质玉相,又有盖世功勋,是母后为她挑中的驸马。
只是她当时年少,又偏宠赵因祁,以为天下只有赵因祁最好看,宫宴之上未曾对李素多瞧一眼。
但就是没有如果。
她为了赵因祁能登上那个宝座,卸下公主的矜持,委身李素的怀中,与妓子并无二致。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李素为此还很心疼:“公主这是做什么?在下只是邀公主看雪,顺便商量一下你我婚事还有无转圜的余地。”
她把信放进李素粗砺的掌心,迅速抬手去解开左肩的珍珠扣,生怕解晚了自己就没有这样的勇气。
李素捞住她即将落下的圆领袍,按在她胸前,怅惘抬眸:“公主。”
她挺直脊背,亲过李素的眉眼,又亲过他的唇瓣——这一套是跟赵因祁学的。
“帮帮小祁好吗,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不忍心看困顿踯躅,求而不得。”
“公主高杳绝尘似天上神仙,臣怎么敢动龌龊心思?”
她把方才的亲吻复做了一遍,比先前更熟练,更软绵:“是我先动的心思,龌龊的不是你。”
于是,有了燕云山上痛不欲生、牙关咬酸的第一次。
于是,有了将军府中顺理成章、互取所需的更多次。
也迎来了,昨夜秋风寂寥时,沉沦放纵的最后一次。
云雨过后,李素拥她入怀,吻过她的耳廓,惆怅问道:“公主和白亦,和卫尽,和其他人在一起时,是不是也这般大胆?”
她摇头,离开那方结实到硌人的胸膛,边穿衣边浅笑:“不是,你们各有各的特点,所以我对你们也是不同的。”
李素把英俊的脸贴在她的后腰,跟又粘人又耍赖的卫尽有那么点儿像,语调却跟白亦说话时一般舒朗:“那么公主最喜欢谁?”
她系上圆领袍肩头的珍珠扣,但笑不语。
她最喜欢赵因祁啊,但这不种话,是永远不能同赵因祁以外的人讲出来的。
当然,也不会再同赵因祁讲了。
其实不用赵因祁赶她走,皇姐自己也打算在这两日内,把自己解决掉。
她厌倦了这种善后的方式——癫狂可笑,碎乱荒唐,且不见休止,不见边际。
游到屏风之后,于两扇屏风的狭窄间隙里,目送白袍公子甩袖远去。
皇姐决定把明夜要做的事,在今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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