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深色石块垒成的石屋里铺着些许杂草,五六个小孩被放到地上,皆是奄奄一息的昏迷状态,领头的镖师跟着黑衣人走进了血冥宫,石屋边只剩下驻守的两个西荒守卫和几个镖师,姬淮棠又给月称传了一次暗号,催促他快点赶来。
镖师们三两成群的聚在离石屋不远的地方说话,他们大多是被张老爷抓着把柄和软肋的可怜人,不敢披露张老爷的所作所为,只能自己欺骗自己,装作一无所知。
“这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吧…”中年镖师说:“以前都是一月一次,最近是怎么了…”
“嘘。”跟他要好的镖师表情严肃:“这话不是咱们能说的,赶紧闭嘴。”
中年镖师回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两个守卫,低声道:“他们不管,我就随口说两句。”
刚刚被黑衣人抓出来的年轻镖师一路上都低着头含着腰:“哥,我是头一次来,咱这是干什么呢?”
中年镖师沉沉的叹口气,目光复杂。
刘鼎铮在张家待了已经有十年,他是个孤儿,全靠自己一身蛮力讨生活,张家给的钱多,虽说天南地北跑,但也算安稳。
但从前年起,张老爷不知为何停了大半镖局的生意,跟一个奇怪的黑衣男子有了合作,有一些弟兄初次走他的镖就再也没回来,这让刘鼎铮非常奇怪。
直到张老爷找上他,他才知道那黑衣男子来自西荒,每次运送的不是什么金属粮草,而是活生生的人。他突然明白为何镇上屡屡有孩童丢失,为何张老爷要在青渠镇设立分局。
全是为了满足嗜血成性的西荒恶徒。
刘鼎铮知道,他拒绝只会死路一条,家里还有妻子儿女,他不能这样。张老爷承诺只要他继续走镖,就不会伤害他们一家人,在种种威逼利诱下,刘鼎铮一直做到了现在,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孩童就这么消失在了世界上,有多少家庭因此痛不欲生。
他们这些人都是帮凶,手上沾满了孩子们的鲜血,这辈子都洗刷不清。
刘鼎铮眼角泛泪,年轻镖师问他:“所以这些孩子不止来自青渠镇?”
另一位中年人苦笑:“宫殿里的那个恶魔,一年少说要六十个孩童,小小的青渠镇哪够啊。”
闻人珏与姬淮棠听的分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愤恨之色。
“他要孩子干什么呢?”年轻人声音有细微的颤抖,似是害怕又似是愤怒。
刘鼎铮摇头不知,他们总是当天就离开,下次再来时,石屋内已经空空如也,毫无痕迹。
几个男人不禁猜测起这些可怜孩子的下场,是被吃掉了?还是被炼做了丹药?
想象中的场景太过血腥,刘鼎铮咽了口唾液,不再说话。
闻人珏和姬淮棠一直留心着那边的情况,他们打晕了原本护车的两个人,怕被暴露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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