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梨树终于开败了,光秃秃的枝丫上长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西九和踏过脚下柔软似地毯的花瓣抚摸着树干轻轻叹息。
“成长意味着牺牲。”
少女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晃着脚:“所以成长是坏事吗?”
西九和摇头:“是好事。”
“哦…”西素晚拿指尖轻轻碰了一下树梢上的小嫩芽:“阿兄,我都在房里待了好几天了。府里有外人你不让我出门,他们已经走了,你该放我出来了吧?”
西九和弯起唇角无奈的笑了笑:“这么想出去?外面有什么好的。”
西素晚从树干上一跃而下,轻轻巧巧的落到了柔软的花瓣地毯上:“好玩的地方可多了。”
“毒香都没有了,你就让我出来转一圈吧。”
“那个陈嘉树呢?”西九和含笑望着西素晚清澈的眼睛。
西素晚贝齿轻咬嘴唇为难的眨了眨眼:“我会处理好的。”
毒香好像真的消失了,这是近几日唯一的好消息,魏宵有些后悔没有早些知道食物的事,否则还能问一问烟消云散前的西灏。
白溯淡淡道:“就算他活着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县衙地窖里的人都出来了,聚在众人身边热情的感谢着他们,月称思考再三把食物可能有毒的消息告诉了这些人。
镇民们当下就愣住了。
他们把县令当做感恩戴德的大善人,每日分得食物都要在心里默念一遍感谢,有人甚至在家里日日上香为县令祈福。
不知是谁先拿起了之前的木棍,一石激起千层浪,镇民们的怒火迅速掩盖了毒香消失的喜悦,他们拿着武器就要去向西九和讨个说法。
也有人转头冲进了县衙,他们踏碎了门槛打破了大门要孙季宏出来。
“你们这群县令的走狗!现在做起缩头乌龟来了!”
他们把之前遭受的种种全都施加在西九和以及侍卫们头上,吃不饱饭,不能出门,家人中毒等等等等,声势浩大到像一场反抗□□的□□。
教书先生没有动,他怔愣的看着这些人,脸上浮现出莫大的悲哀和困惑。
他们已经全然忘了西九和所做的善举,他分的食物让这些人安然无恙的度过了难挨的两个月,在他们眼里是在用□□害人;他提出封闭门窗减少出门时间的举措让毒香没有继续祸害镇民,在他们眼里是想把他们像家畜一样囚禁在家里。
县衙的牌匾被狠狠的踩碎,这群人声嘶力竭的嘶吼着,脸涨得通红,他们冲进先前藏身的地窖把里面堆积的粮食搬出来洒在地上随意践踏,嘴里谩骂着,诅咒着,抱怨着。
“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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