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而且姑姑也知道，”景辞探身往后边取了一包烟，手指还没碰到烟盒，马上很迅速地把目标变成糖，“开始给她送汤了。”

“姑姑的厨艺是很好的。”程易看着她的小动作，轻笑一声，“你和秦知意住在一起？”

“嗯，她从你们家逃出来了，我跟她一起住在半山公馆。”景辞把糖纸剥开，然后填进嘴里，砸了两下。

葡萄味在口腔溢开，四散着钻进味蕾里。

“你们俩住在一起。”

程易又重复了一遍。

“嗯。”景辞还没感受到他的奇怪。

“你们俩，你跟秦知意住在一起？”

程易再重复了一遍。

景辞转头看向他，有点意识到了他话语中的意思，十分冷静地看着他，“怎样？”

“那沈小姐呢？”

“她工作忙，一个人住在那边公寓里。”

程易抿唇，看向她，眼神里有些无奈，“辞姐，我认为秦小姐住在姑姑旁边，更适合姑姑照顾她。”

“你认为？”景辞下意识就要反驳他，但是片刻之后又转了话音，“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她想跟我住在一起。”

“秦小姐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知道等我回国以后，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

程易说的义正言辞。

景辞清了清嗓子，“她只是……”

“她再住得久一些，恐怕我们俩的生活会不和谐。”

景辞默了一会儿，看他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才开口说，“我觉得孕妇的情绪比较重要。”

“你觉得我不重要？”

“相比之下……”

车子忽然急刹停住。

景辞在惯性之下被安全带狠狠勒了一下，她闷哼了一声，然后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扭头看向他，“要不我开？”

“你觉得她比我重要？”程易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从方向盘上拿开，扶了扶额头，看向她。

景辞打量着他的动作，双手攥着身前的安全带，没回应他这句话。

但是这在程易的眼里，这时的沉默好像就意味着对问题的肯定。

二人都安静了一下。

程易看着她，她垂眸看着手刹。

车窗降了一半，有风从窗外经过，没忍住钻进来游览车内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