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长安很早就已经猜到了，小北在来京都之后，故意暴露了很多马脚。

她知道。

他也知道她知道，但没有一个人说破。

羽织也提醒过她很多次，就连羽织都发现了小北的不对劲，她怎么可能没发现。

但她知道，小北是小北。

就算他是夏桀伪装的另外一个身份，但小北对她的好是没有欺骗的。

她能感觉得到，小北没有任何伤害她的意图。

从他出现在她身边开始，直到他离开。

从来没有。

所以，在洛阳要杀他的时候，她必须要救他的理由，只是因为——他是小北。

是那个被自己当做弟弟的少年。

萧长安看着他的那双狰狞可怖的眼睛，下意识别开了眼睛，看向了海边，“夏桀，我救你，是因为小北。”

夏桀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拢。

刘海下也掩下了一抹荫翳。

萧长安不知道夏桀是怎么改变自己的容貌的，但他本身的模样确实和小北完全是两个样。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姐姐，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夏桀淡淡勾唇，“在我故意露出马脚之前，姐姐，就已经知道了吧？”

用夏桀的声音却说着小北的口吻，让萧长安一时有点恍然。

长安看向夏桀，目光落到了他那双满目疮痍的鼻梁以上的位置，“你的眼睛。”

一个人再怎么改变，眼睛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即便他做了伪装。

但在某些时候，夏桀在面对她的时候和小北面对她的时候，所流露出的东西，是一样的。

而且……她的眼睛本身就是她精神力的汇聚地。

所以她能够很容易的通过眼睛去控制一个人的意识和行为。

但小北的那双眼睛，她从来都看不穿。而那种看不穿的感觉，和夏桀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

除此之外，还有他们两个人在她面前的时候不受控制的的所流露出了情绪。

即便他隐藏的很快，但还是会被她察觉。

“那既然心肝儿知道了是我，又为什么，不拆穿我。”夏桀换了一种称呼，口吻也变成了夏桀的语气。

看到夏桀的眼睛，萧长安眸色微敛，“只要你在我身边，你还叫小北，那你，就是小北。”

夏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