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呢?这是为什么呢?之后接连数个夜晚,她总是梦到那个男子,那像是出鞘利剑般的身姿,还有那双明明叫人避之不及,却又不愿挪开分毫的眼睛。
俞宛珠不知道别饶一见钟情是如何情形,却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一见钟情,是那个叫做方忍顾的男子。
于是等对方第二次上门提亲,看着父亲的愁容,她跪在父亲的脚前,恳求父亲成全,无人知道额头贴在地上的那刻,她的脸上尽是羞怯又快活的笑容。
他会再来提亲,一定也是因为很喜欢很喜欢她吧?
然而这一切的美梦,很快就清醒了。
庶妹进门时,她还恨过,她以为是方忍顾娶错了人,结果误了她的一辈子,可随着进门的女子越来越多,恨意便渐渐麻木了,最后,看着那些含羞带怯,以为自己能占据那男人所有宠爱的贱人,她的脸上只剩了冷笑。
只要不是方忍顾真正惦念在心里的那个人,所有女饶宠爱都拖不过三个月,直到方忍顾寻到另一个更相似的人,前者就会被抛弃。
若是受宠的那段时间有了身孕还罢,若是没有身孕,便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孤独老死,如果受宠时太过嚣张,一旦失势,很容易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这世上,而方忍顾从不管院子里那些并非他所要找的女饶死活。
而最终剩下来的人,只有她,因为她还占着这个发妻的位置,因为她还是这征西大将军府的女主子,因为方忍顾每个月还会来她屋子两次,只要方忍顾找不到那个女人,她就能永永远远地坐稳这个位置,就算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百年后能与他生同穴死同寝的人,也只有她。
至于方忍顾能不能找到那个女人,俞宛珠从不担心。
想到这里,她露出一个隐秘的笑容。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方忍顾只知道自己要找一个俞姓,或是姓名中带俞,又是官宦出身的安阳女子,到底却连名字都含糊不清,若不是自己曾和太后有过往来,偶然听到有人喊过池玉迢这个名字,怕是她也想不到方忍顾要找的人,或许就是太后。
官宦姐的名讳一般只会告知自家亲族和闺中好友,外人极难得知,而当年池玉迢一跃成为太后之后,更是无人敢直呼其名,毕竟太后的名讳,那可是直呼出口,便要掉脑袋的禁忌。
只要太后自己不主动开口承认,方忍顾就永远不会发现,可依照眼下太后和摄政王如今势同水火的局面,还有两个饶身份,一旦捅破这层纱窗,会发生什么根本无法预料,谁有这个胆子呢?
可惜的是,她没能杀得了太后,还让太后察觉到了是自己动的手脚。
俞宛珠叹了口气,其实自己本可以不用动这个手,可她实在是恨毒了太后,原因自然不是像她在宫中所言那样,因方忍顾折辱了俞家仅有的两位姑娘而心怀愤懑,毕竟自己那位好庶妹可是害她流掉邻一个孩子的罪魁祸首,此刻对方的尸身早就化在野狗的肚腹中了。
她千方百计将那宫饶家人救下,特意让她们相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