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苏习飞这个家伙可还没让女人近过身呢,那清心寡欲的模样,城里不少公子哥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个扯袖子的。
等等,他和苏习飞关系这么好,自己会不会也被误解了?
想起这一个月来,几个狐朋狗友偶尔看向他的诡异表情和目光,薄寿突然僵住了。
不不不,所有人都知道他可是有通房的,顶多就是没正经娶妻,荤腥可尝了不少,不会的。
屋子里两个人各想各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来人是李婶,笑意盈盈,即有身为母亲的亲近,又透着对主子的恭敬。
看见满地的废纸,又看见芸香拿着少爷最稀罕的那只怀表,翻来覆去的看,李婶有些莫名,可很快便笑容依旧,说道。
“少爷,外头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还有些是公馆里书房常用的物件,等少爷吩咐怎么收拾呢。”
薄寿在屋内看了一圈,满满当当的东西,便摆摆手。
“奶娘你看着办吧。”
“是。”
瞧芸香把怀表塞进怀里的举动,而薄寿分明看见了却一言不发,只是扁着嘴将头扭过去的模样,笑意漫上了李婶的眼睛,她扬起嘴角。
“那少爷,芸香安排在何处住着?”
“这个还要来问我?一个小丫头,随便给她找个屋子塞进去不就完事?”
听到李婶这么问,薄寿有些莫名其妙。
“芸香毕竟是在外头采买来的丫鬟,如今回了老宅,也应领到夫人跟前见过,只是夫人见了,怕不学一段日子的规矩,是送不回来的。”
李婶说得隐晦,薄寿却立刻听明白了,满是轻佻的眉眼失了生动,低头沉吟的模样,严肃得叫人不敢出声。
自从出过事,他身边伺候的人都被清洗过一遍,除了言顺,大部分人都被娘打发了,或者安排到了别处去。往后伺候在他身边的,都是娘精挑细选过,又放在眼皮底下瞧过几年,甚至连全家性命都捏在手上的奴仆丫鬟。
像芸香这样从外头采买来的丫鬟,样子好看,底子又不清白,若是叫娘晓得,芸香怕是连一夜都过不去就会被打发了,过几日再找个借口,说人忍不住规矩严苛,寻了个由头偷跑了,这事也就算过了。
薄寿看了眼身边的芸香,这会儿低着头,模样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倒是没刚才那发脾气又贪财的模样,不由嗤了一声。
装,可劲儿装。
可到底留着这个小丫头还有用处,加上人家刚帮了苏习飞一个大忙,这会儿就过河拆桥,心里也过意不去,薄寿指了指隔壁。
“旁边我记得还有个耳房,收拾收拾给这个小丫头住吧。”
那个耳房因为是在书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