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顾循的妹妹坐船去秦淮河游湖。不想,出了意外,连人带船消失不见了。
顾循和陆言拙一样,家里人丁稀少,他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妹妹失踪后,他立即报了官。应天府的反应也很快,派了不少人手寻找,可事情很蹊跷,不管怎么打探,他妹妹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音讯全无,一点线索都没有。
顾循和陆言拙同是两榜进士出身,顾循虽然没有陆言拙考得好,但也有官职在身,目前是应天府的正六品通判,这在金陵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官员了。可就是这样,他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依然找不到人。
“一点消息都没有?”
陆言拙觉得很奇怪,应天府不是小地方,顾循妹妹失踪的地点又是秦淮河,那里人来人往,可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
“你妹妹外出,带了几个下人随行?”
顾循叹了一口气,沮丧道:“怪我不好,疏忽了。她就带了一个丫鬟出门,府里的车夫送她们上船后,就一直在岸边等待,可等到日落西山也没有等到人,这才回府通传。等我们反应过来,再去秦淮河寻找,已经……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想起妹妹可能会遭遇的不幸,顾循就痛苦地别过了脸,眼角微红,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看得出在极力忍耐着,不让它掉下来。看到一个大男人如此无助,潸然泪下,苏木心里也怪不好受的。
顾循的妹妹顾瑧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早已过了最佳寻找时机。现在音讯全无,生死不知,老实说就算人找回来,基本上也废了。人能全身而退,失去的名声可回不来,而在古代,这可是致命的。
苏木悄悄碰了下陆言拙的胳膊,轻声提醒道:“陆大哥,你今天不是去过南镇抚司办事嘛,要不明天再去一趟,拜托他们找一下人。锦衣卫的消息最是灵通,找人可是他们的强项。”
锦衣卫南镇抚司就在应天府,它的大名顾循自然是知道的。但他是文人出身,跟锦衣卫可没什么往来,现在听说陆言拙认识南镇抚司的人,心中不由得燃起了希望。
“言拙,你真的认识锦衣卫的人?”顾循并不知道陆言拙的真实身份,两人相识的时候,陆言拙正躲着自家老爷子,自然就隐瞒了将门出身。
陆言拙看了苏木一眼,见她说完就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这家伙既想多管闲事帮着找人,又不想暴露身份被锦衣卫发现,所以撺掇自己用苏谦给的令牌办事呢。
陆言拙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去拜托南镇抚司的人寻找你妹妹的下落。若他们有消息,我就让他们通知你。我在扬州还有点事,等我处理完了,我就赶过来帮你。”
顾循知道陆言拙是朝廷派来扬州秘密公干的,不可能抛下朝廷的活不干,帮他漫无目的地找人。他能出面找锦衣卫的人帮忙,已经是竭尽所能了。
心中感动,当即站了起来,冲陆言拙深深地行了一礼,郑重道:“多谢陆兄。”
陆言拙忙一把拉过他,让他重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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