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县的捕头自然没有北镇抚司的锦衣卫那么彪悍和凶残,当然也有可能江南水乡的人性格都比较温柔,亦或者刘捕头是看在蔡举人的面子上,审问起来不敢太过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苏木旁听了一会刘捕头的审讯,燕舞只要回答不上来,或者回答得前后矛盾,她就嘤嘤地哭,而刘捕头不但没有大声呵斥她,还给她递了块手帕,耐着性子循循善诱,等她自圆其说。
这特么要问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苏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陆言拙既然答应周县令过来查看这起案件,自然不会半途而废。这案子要是审不下来,他们两个就要在德清县多耽搁几天。
想到这,苏木没有犹豫,笑嘻嘻地对着刘捕头,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刘捕头,我来问吧。你去排查下昨晚进出蔡家的人员信息。”
刘捕头见苏木年纪轻轻,说话却如此强势,虽然有点不爽,但也知道对方是朝廷正五品大员身边的人,自己绝对惹不起。
把耳房让给苏木,刘捕头回头看了眼屋内的“嘤嘤怪”燕舞,寻思这样也好,蔡暻暗中拜托自己对燕舞要多加照顾,自己本来就觉得难做,现在好了,一推三四五六七,不用管了。
苏木的审讯技巧习自警察学校,再加上她的父兄皆是锦衣卫,自己更是从小在北镇抚司长大的,见惯了穷凶极恶阴险狡诈之徒,现在只是对付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弱女子,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苏木没用什么狠招,就乖乖让燕舞说出了昨晚的实情。
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
昨晚,燕舞旷工,没有留在蔡夫人身边,好好服侍。
吃过晚饭,她听从蔡举人的意思,去了前院书房,配合主人,修炼了一下《玉女心经》。
据说,蔡举人对她很是满意,赏她在书房留宿一晚,更开出了一张空头支票,若是有孕,直接升级做姨娘。
所以,一夜昏天黑地,她早上才匆匆回到蔡夫人寝室。结果,一进门,就发现蔡夫人浑身是血,触目惊心地躺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早已没了气息。
“若燕舞说的都是真的,那蔡暻和她可就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据了。”
拿到口供后,苏木就让刘捕头将燕舞暂时收押,自己则跑去跟陆言拙汇报。陆言拙命人封锁了案发现场,因地上散落着很多东西,正让人一点点捡起来。
此时,他手中拿着一颗珍珠,看了半晌,忽然说道:“蔡夫人肯定是被人谋杀的,且这个凶手是个女子。”
苏木诧然。
光凭一颗珍珠就能确定凶手是女子?
接过陆言拙手中的珠子,苏木对着光线细看。珍珠呈乳白色,小指头大小,不算浑圆,中间有一个洞,应该不是镶嵌在发簪上,而是……天才一秒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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