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阿照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平静回他:“不足十句。”
“那也不少了。”
他语气不难听出不悦,指骨微弯屈,开始波动琴弦。
随着琴声起,阿照便开始感觉到心慌,浑身那股刺骨蚀心的疼又发作了起来,琴声越大,就越疼,好似无数虫蚁在啃噬血肉一般,疼得她直接又倒在了地上,满地打滚。
还在波琴的唐宋抬眼冷凝了一眼,本要停下的指尖,在瞥到她衣角上沾染的腥红后,力道更加重了起来,似乎还带着微微怒意。
唐家血池里的血水,颜色一眼便能区分。
这女人,又去了她不该去的地方。
不知过来多久,直到曲毕,阿照身上的疼痛才开始消减。她偻着身子躺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双目透着血丝,额头的头发丝都在滴淌汗水。
“记住了,没有我的吩咐,你再敢离开静心小屋一步,下次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说着,他迈下石阶,半蹲到她身前,本想伸出手将她抱起,却突然嗅到什么东西,指尖微僵在她眉心处停下。
“除了唐雅与静心小屋的婢女,你还接触了谁?”
阿照蜷缩在地上,身上的疼痛已经慢慢平息,想到这一顿罚,竟是因刚刚血池里的少年,不免厌恶起自己那丁点泛滥的良知来。
在这里,生命如蝼蚁,她竟还敢存留一丝良知。
真是讽刺又可笑!
她低着头不开口,唐宋却以为她是不愿意说,脸色顿时更难看起来,冷着脸不再管她,起身进了小屋。
被屏退在小屋外的丫鬟们,见少主已经进屋,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的忙碌着。而地上的人,她们如同没看见一般,没人上去帮忙扶她一把。
阿照强撑着站了起来,看着小屋敞开的大门,纵然万分不愿,还是不得不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里走。
屋里,唐宋已经在摆弄那一堆瓶瓶罐罐,她进来时,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阿照自觉地躺到那张冰床上,只这一回,一上去眼皮便沉重得很,如千斤重一般,迷迷糊糊间,她看到唐宋直直望着她,神色比任何一回都要复杂,甚至还夹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温柔。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这人怎会对她温柔,许是眼皮太重,眼花了吧!
然而,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却又感受到他的指尖,轻轻地落在她的眉心间。
看着冰床上躺着的人,唐宋落在她眉心的手指渐渐紧握成拳,似在隐忍着什么。
他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来人,启动阵法,从今日开始,静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