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空间，薄沁的声音湮灭。

乔绾绾眼神空洞，整个人木讷地趴在地上，最后也只有绝望地点了点头。

……

另一间病房里。

顾南舒将自己闷在被子里，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一张大掌附上了她的脸颊。

她睡眠很浅，背脊震颤了一下，很快就惊醒过来。

陆景琛身上浅淡的烟草味儿一点点沁入她的鼻腔，女人的眉头不着痕迹地拧了拧，随后侧着身子挪了挪，避开他的触碰。

她勾了勾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容来，背对着那人，喑哑着嗓音道：“怎么？蓝可可已经脱离危险了么？陆总不用继续陪她了？”

“孩子没事。”

陆景琛淡淡应了一声。

“所以陆总现在来找我做什么？兴师问罪？”顾南舒惨笑两声，“是啊！是要兴师问罪的，我动的可是陆家的宝贝大孙子呢！这次虽然没能让我得逞，但我的拳头好歹也砸到蓝可可的肚子上了呀，应该会影响到孩子的发育吧？指不定敲了一下，就给敲成傻子了！你陆景琛的儿子，怎么能是傻子呢？！”

顾南舒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陆景琛抱着蓝可可离开时的场景。

她虽然看不见，可是她能清楚地在脑海里描摹出当时的场景……怀抱着蓝可可的陆景琛，该有多着急，多焦虑啊。

“顾南舒！”

陆景琛瞬间被激怒，一把就掀开了她的被子，捏紧了她的下巴，粗粝的拇指在她的皮肤上狠厉摩挲：“你说人话会死么？！”

“说人话？说什么人话？”顾南舒死死咬着下唇，面若冰霜，嘴角唯一一丝轻蔑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陆景琛的拇指捏得更紧，发狠似的，将女人的下颚捏到变形，低沉的声音里藏着一触即发的暴怒：“你只要说！你不是故意的！我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

“什……什么意思？”

顾南舒怔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嘴角满满都是嘲讽，“陆总这是打算施舍我这个瞎子？”

她的心，一瞬间被一张黑网罩住，囚死其中。

他这样笃定的语气，显然是从来就没信任过她。

陆景琛没有出声，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不减。

“如果我不呢？”顾南舒艰难地动了动唇瓣，“如果我说，我就是故意的呢！”

陆景琛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眸在灯光下愈发灼灼，语气更加压抑，清冷之中还带了一丝难言地迫切：“那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你是想替乔绾绾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