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您这话我可不爱听啊,我怎么就煽风点火坑了您和张大爷啊!”高长安很不乐意地走了过来。
丁大旺白了他一眼:“俺刚才让衙役上芙蓉街你说的那家驴肉馆打听了,人家那儿今天一天根本就没有什么总兵衙门的兵去吃饭。俺这才回过味来,原来那些话都是你说出来故意激怒俺俩,让俺俩给你挡枪使的!”
虽被揭穿,可高长安却满不在乎:“一个是我们高家女婿,一个是我们高家亲家,这都是板上钉钉的实在亲戚,帮个忙不理所应当嘛!”
“应当!俺对你小子没别的要求,你以后别对俺嘴上叫姑父,心里骂王八蛋就行!”
“这哪能啊!我保证嘴上心里都服服帖帖地叫您姑父!”
“行了,你们主仆拉呱吧,俺走了。”丁大旺没走出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小声对高长安说:“俺衙门的壮班捕头跟总兵衙门的狱卒是嫖友,刚才俺让那捕头去问了他嫖友,他嫖友说,这五天来,周生仔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从你家偷来的兰陵傩是假的,没把你跟梁家兄弟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臭不要脸厚颜无耻干得那档子破事儿说出来,就是那明割了他一只耳朵,他也愣是什么也没说。”
“他是没说,可姑父您却一连用了四个成语骂得我狗血淋头啊。”
“哈哈哈!”丁大旺拍了拍高长安肩膀,笑呵呵地离开了。
“小三少爷,我对不起您!对不起老爷!对不起高家全家老少!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周生仔挥起双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打着自己耳光,打了两下觉得不解气,便把头捣蒜似的在地上一通猛磕。
他媳妇翠儿见状也跟着磕。
高长安拉起了周生仔和翠儿,推心置腹地说:“仔叔,我跟翠婶儿说过,只要您没把我在那家倒腾青铜器的事儿跟那明说,那您就还是我仔叔,我原来怎么对您,以后还怎么对您。如今那明要凌迟了您,您都不肯出卖我,我以后更得对您十倍百倍地好!”
周生仔挣扎着又跪在了高长安脚下,声泪俱下道:“小三少爷,我周生仔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我没跟那明说这事儿,并不是为了小三少爷,而是为了翠儿娘俩!那明前几天把我拦街抢去后我就想了,要是他再故技重施拿他娘俩要挟我,我就只能把小三少爷您供出来了。可他把济南府搜了个遍也没找到她娘俩。我心想,既然他没找到,那她娘俩肯定叫丁大旺给藏起来!要是我跟那明实话实说了,高家人肯定饶不了她娘俩,所以我就宁死也不开口……”
翠儿也跟着又跪了下来,哽咽着说:“小三少爷,都是我该死!都是因为我是他媳妇,这才给你们高家带来那么多麻烦!小三少爷,您要有气就撒在我头上小三少爷!”
高长安心平气和地问周生仔:“仔叔,您偷我家兰陵傩,为的是翠婶儿娘俩不被那明伤害,您宁可被那明给凌迟也不供出我,为的也是他娘俩不被那明伤害,是吧?”
“对……!”周生仔沉痛地点了点头。
高长安却“龙颜大悦”:“仔叔,你做的对,老婆孩子,就该不顾一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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