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老了,河屯这些天格外的思念自己心尖上的女人。
要不是一遍又一遍的亲子鉴定,河屯也不会相信:封行朗竟然是自己跟那个女人共同亲生的孩子!
要知道,当年苏禾可是被河屯亲眼捉歼在庥的。那是他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羞耻!
在得知真相后的那一个月,河屯每天都会面对着苏禾残存的蜡像和排位反思:会不会当初自己眼见的未必为实?
“义父,羹汤都凉了,我让厨子再热一下吧。”
邢十二温声提醒着神情滞静中的义父河屯,似乎真感觉义父老了很多。
其实人生在世,又有谁能免得了生老病死呢?这是人类前行的必然规律。
“端走吧,不用再热了!”
河屯挥了挥手,示意邢十二将羹汤拿开。
“义父,林雪落来了。”邢老五说着一口蹩脚的中文。
“雪落来了?”
河屯微微诧异了一下林雪落的不请自来,“那十五呢?十五也一起来了吧?”
“我刚把诺诺送去幼稚园后,才赶过来的。”
雪落径直走了进来。邢老五已经很识时务的不再拦她。
“找我有事儿?”
见雪落的身后果然没有跟来自己的爱孙,河屯提亮的神情又黯然了下去。不过雪落能主动前来看望他,河屯的心情也能好上一些。
“邢先生,您昨晚有让人去启北山城么?”
雪落问得直接。她也不想跟河屯兜圈子。她知道河屯虽说凶残狠戾,到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枭雄人物。有些不能让她知道的事,他会选择不告诉林雪落,但至少不会对她瞎掰。
“去启北山城?没有啊!”
河屯清楚雪落母子现在跟儿子邢朗就住在启北山城,“出什么事了吗?”
河屯的作答,让雪落不由得一怔:难道真不是河屯的人?那会是谁呢?
“邢先生,昨晚有个黑衣人趁封行朗不在家的时候,试图想抢走诺诺……”
雪落毫不犹豫的将昨天晚上发生的恶劣事件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河屯。
“什么?有人想抢走诺诺?”
河屯从太师椅上径直跃身而起,切声追问:“那诺诺现在怎么样了?”
“在我大嚷大叫之下,家仆赶上楼来,那个黑衣人就走了。”
雪落一边描述着昨晚发生的情,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河屯的细微神情,“诺诺应该是受到惊吓了,昨晚老做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