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
“舍不得我呢?”
封行朗赏了严邦一记冷眼。
“回来陪你坐坐!”
清淡淡着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怎么了?萎靡不振的?腿又疼了?”
严邦立刻凑近过来,蹲身查看坐在轮椅上的封行朗的伤腿,“什么味儿?这么刺鼻?”
“中草药!效果还不错。”
封行朗漫不经心的应答了严邦一句。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太多。
即便是做样子,也能让河屯的眼线看到,他封行朗真被拘禁了。
可半蹲在封行朗轮椅边的严邦,却久久的没有起身,也久久的没有作答。像是僵化了一样!
封行朗正要开口询问呆滞中的严邦时,他却抬起了头。
“封行朗,丛刚是不是回来了?”
他问得很直接。
封行朗微微一怔,很不明白严邦为什么会突然有此一问。
“为什么这么问?”封行朗不答反问。
“这中草药的味道,我闻了足足半个月!可以说是是相当的刻骨铭心了!”
严邦冷生生的说道。
封行朗这才想起:严邦的确在丛刚的鬼屋里被囚了十多天!
见封行朗没有开口说话,严邦便阴森森的笑了笑,“封行朗,原来你一直跟丛刚走得很近,对吗?”
“呵呵,”严邦又是一声刺骨的冷笑,“何必呢?”
“何必什么?”
封行朗被严邦突然间发生的冷笑声给怔了下。
“封行朗,你想跟丛刚怎么搞,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搞啊!干嘛还要偷偷摸摸的提防着我呢?真没那个必要!”
严邦跌坐在了地砖上,整个人又是甩头,又是扯发的。
“你发什么疯呢?”
封行朗冷声厉问。
“封行朗,刚刚你问我,是舍我保你,还是舍你保我……呵呵……其实你懂我的,我宁可自己死上一千遍一万遍,也会保你封行朗平安的!可惜啊……”
严邦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脸部的肌肉在不自控的哆嗦抽之搐。
看得出,严邦的精神状态似乎处在奔溃的边缘。
每每一提到丛刚,他怎么就成了一个炸毛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