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动作,一副画呈现在众人面前。
“父皇这画究竟是睹物思人,还是因为心中有愧?”秦辞轻嗤一声,道。
“你……”
“先师与师娘伉俪情深,父皇当年既然决定相让,那为何又要做君夺臣妻的事来?”
“在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先师吗?”永嘉帝被他这话险些气得不行,道。
“那陛下当年行事是堂堂正正吗?”褚国舅温和的神色带有几分讥诮,问。
“当年先帝因为看中当今皇后娘娘温婉之品行,认为皇后娘娘巾帼不让须眉,所以希望她能够辅佐未来之君主,陛下若是不喜欢皇后娘娘,又为何非要娶皇后娘娘?”
“陛下可知,您辜负的是这世间最好的两个女子。”
常公公就将头低下去,建忠侯夫人巾帼须眉,与建忠侯鹣鲽情深,但最后自缢,而皇后娘娘虽母仪天下,帝王对贵妃娘娘宠冠六宫,也是……
褚国舅微微闭了闭眼,不管是他的亲生妹妹,还是他这一生最不敢去碰触的小姑娘,最后都未能幸福美满。
“可是朕是心爱婉婉的。”永嘉帝嗓音有点沙哑,道。
“陛下的心爱便是拆散心爱之人美满的姻缘,若非如此,晗晗又为何流落民间多年,陛下可知,若没有晗晗,太子这一生可能都不能娶太子妃。”褚国舅眉目说不是嘲还是讽。
在南嘉年间到永嘉三年的这一段时日之中,太子殿下素有“头疾”之症,近不得女色,若是没有小姑娘……
“太子殿下艳冠当世,文武双全,将来定能治理好这江山,还我朝盛世,所以还请陛下退位。”褚国舅单膝跪下,道。
“臣附议。”郑曲靖闻言,也跪了下去。
话落,外面狂风如骤,服侍的宫人连气都不敢缓一下。
永嘉帝神色晦暗不明,但想到那句软声侬语,“愿与三郎老。”
终究是他辜负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
“太子也是这般想的吗?”永嘉帝看向秦辞,不紧不慢问。
“儿臣可以袖手乾坤,治理好江山,还请父皇放心。”秦辞眉态淡漠的抚了抚袖,道。
永嘉六年春,帝王退位于太子殿下秦辞,自居为太上皇。
自此,骊国迎来难得一遇的盛世,长安城更是争相斗艳,好不热闹。
东宫,春光明媚,乍暖还寒。
“若晗妹妹现在都是皇后娘娘了。”褚嘉宁掐了掐她的脸,笑道。
“嘉宁姐姐又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