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处方圆十余丈的宽敞洞穴,地上干燥洁净没有丝毫灰尘,白色花岗岩的四壁打磨的如同镜面,白石雕成的家什在灯光下闪着清冷的光。一切井井有条,处处一尘不染,洞穴主人应该有严重的洁癖。
洞中央是一张巨大的纯白石案,上面的玉虚子终于醒了过来。周围没有一丝声音,他的脑海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混不知身处何方。他想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只能象虫子一样蠕动几下,随即如潮涌来的剧痛告诉了他一个事实,四肢全都被切断了。那些银光闪闪的刀具和一段段残肢就摆在不远处,整整齐齐。他想怒吼、喊叫、哭泣,却只能发出蚊子一样轻微的声音。不知道郁观澜给他喂了什么药,总之他失去了一切活动能力,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之所以还能说话是因为郁观澜想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过去的几天里郁观澜一边客客气气的聊天,一边慢慢的切割四肢,在无与伦比的痛苦和绝望之中,玉虚子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潜龙脉和斩龙绝壁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地势,从头到尾只是道门向皇家证明自己价值的一个阴谋。悱优案是他玉虚子一手策划的,本想要挟太原王家的长孙,不想他居然殉情。斩龙绝壁法阵的核心不是那道齐山神符,而是青冥宝珠,可以转换阴阳、修复灵魂……
玉虚子还没崩溃,因为他发现青冥宝珠就摆在不远处,而且自己还能说话!说话对于普通人而言不过就是说话而已,但对于道门修行者来说还有一个功能,咒语。玉虚子强忍痛苦在默念一个冗长又无用的咒语,或许能给郁观澜一个意外惊喜……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响动传来,满身是血的郁观澜扶着一个肥壮大汉走了进来。他小心翼翼搀扶那大汉坐下,熟练的清创包扎。自始至终那大汉只是木然呆坐,傀儡般听凭摆布,全无一点反应。
替那大汉收拾完毕后郁观澜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喘了几口粗气后才挣扎着起来包扎自己的伤口。看到那道斜贯肩肋的巨大伤口,玉虚子很奇怪郁观澜为什么不曾失血而死?
“郁某伤重、衣冠不整,让玉虚真人见笑了。”郁观澜扭头打招呼。玉虚子已经习惯了这种彬彬有礼的说话方式,斯文与残忍并存,只有内心极度疯狂的人才会有这种表现。
“我们并无怨仇,何苦如此折磨于我?给我个痛快吧。”也幸亏这里安静,否则玉虚子的虚弱的声音真不容易听见。
“仔细看我的伤口。”郁观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走到玉虚子面前。
伤口很大,看得出是被锋利而又沉重的刃器所伤。奇怪的是他的血液非常粘稠,象胶水一样糊住了伤口,起到了止血作用。而且伤口处翻开的皮肉之间生出了一些丝絮,创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半个时辰前我被斩了一剑,现在已然收口了。”看着玉虚子惊讶的表情,郁观澜道:“你可能猜到了,我有魔族血统。在黑道上能活到今天,多亏了这血统,但我一点也不感激,因为这带给我的更多是痛苦。从懂事起我就小心翼翼的保守这个秘密,生怕被人做成妖怪烧死,于是我变得敏感孤独,从来不跟人倾诉,自然也从来没有朋友。听起来这好像没什么,很多人类不也是这么生活的吗?可我偏偏是个有着漫长生命的魔族,活的越久这种孤独感越让人发疯。直到又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就一边动手一边把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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