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一边,邝露站起来一言不发就往外走。少年捧着杯子一脸错愕,不知向来温柔亲切的姐姐怎么了,在背后追着问她急着去哪。
“哪里都好,总之不能是璇玑宫。”
“为什么啊?”云鲤更不解了。
邝露刚一跨出门外,就踏着云步飘忽走远,简短的丢下四个字:“为了避嫌。”
留下云鲤和魇兽在庭院里面面相觑。彦佑听到声响也来到庭院,看到邝露匆忙又决绝的背影远去,出于担心也驾着云步追了上去。
去云霄殿前,润玉特别来找过彦佑,告知他为了减少非议,要邝露不再出入璇玑宫的决定。嘱咐彦佑好生照看,监督她休息,布星的事让她指点她属下去完成,她每日检查一下就好,不必再坚守一整夜。
“你这么关心,怎么不自己照看啊?”
“毕竟你最擅长带人放松玩乐了。”润玉如是说道,“而且我行为瞩目,不得不注意一下。”
彦佑当然也是一番劝说,奈何那个人只留下一句“我是为了她好。”就甩袖离开。
“什么为了她好!”彦佑对那背影撇了撇嘴,眼神是复杂的。
千百年来润玉身边亲近的人,除了彦佑和云鲤,就只有邝露。四个人常常有意无意聚在一起,俨然是一个温暖的小群体。彦佑和云鲤是润玉的义弟,他在他们面前从不摆出天帝的架子,尽管天性清冷孤傲,在他们面前还是会亲切很多的,尤其是对自己看着长大的鲤儿。云鲤除了喜欢两个哥哥,也很自然的从小把邝露当做姐姐,至于彦佑和邝露的关系,也早就像朋友一样,四个人中只有润玉和邝露的关系最为难以形容。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就那么悬着。
这是第一次,润玉明确的要把邝露从身边支开。难怪她会那么伤心。
邝露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凝露宫,什么都思考不得,只有昨天那个冰冷的声音反复回荡在耳边。
进了凝露宫慢下脚步,恍恍惚惚来到自己寝殿梳妆台前坐下,背脊僵直,对着梳妆台发起呆来。
刻着精美浪花浮雕的梳妆台上,各种世所罕见的翠钿金钏,瑶簪宝珥应有尽有,摆放的井井有条,散发着璀璨的珠光,可以看得出主人对它们极为爱惜。那些都是天帝润玉曾经赏赐给她的东西。
眼底慢慢有嘲弄的神色,多么可笑啊,要不是有彦佑的玩笑,他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东西赏赐给自己。而且他赏了这么东西又能如何,不过是随手而为,没有任何含义。偏偏自己会把他给的任何东西都视作珍宝,甚至包括那不能长存的梦珠。
不得出入璇玑宫,那么,是以后再也不能伴他左右了吗?
彦佑在门外一探头,随即一惊一乍的推门进来,对着梳妆台惊叹:“哎呀呀,我这千百年间天上地下搜罗来给润玉的好东西原来全在你这里,润玉说统统赏给你了,本来我还不信,看来他还真没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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