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样事物,唯有那只粥碗留在手中踟蹰良久,最后也没舍得摔碎而是静静放在地上。
他感到心痛不已却无可奈何,最后身边只剩下了鬼彻,这着实让安化侍犯了难。
让他舍弃掉这把刀,当真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抬头看向那两个男子,发现左侧膝头横亘着一把唐刀,右侧膝间放着一支毛笔。
“敢问二位,你们可是从我这方过去那边的?为何你们能将兵刃带过去?”
左侧男子还是不说话,右侧男子虽说面色冷冽却还算知无不言。
“你的修为薄弱,无法抵御此地的玄阴之气,想要过来必须且只能孑然一身。”
安化侍闻言默然,盯着鬼彻看了许久还是无法割舍,最终还是把它扛了起来。
右侧男子见状缓缓摇头,脸色也暗沉下来。
“所谓生命,不过是从孤独走向繁华,再由繁华归于孤独的过程。路根本不是你这种弱小修士能做出选择的,你本身就在这条无法停止的路上,因此还是放下肩上的执念莫要顽固。”
安化侍闻言没有回应,反而是双手攥刀做了个起武式。
“我的刀跟着我活了十九年,它早已习惯了喝我的血。若是就这般弃了它,我实属内心难安。”
安化侍的确贪生,但鬼彻刀仿若有股魔障一般束缚着他的心绪。
他说不清楚对这把刀的感觉,谈不上钟爱也谈不上厌恶,只是有种无论如何都不可背弃的古怪信念。
因此,少年悍刀而起,朝着面前的天地壁障猛劈过去!
他已经做好了被阻挠弹飞的心理准备,已经做好了反震力道崩裂虎口的心理准备。
右侧男子眼神冷漠地望着他,一丝轻蔑的嘲讽在嘴角微微溢出。
谁知这个笑靥并没有笑到最后,一双冷眸亦随着安化侍一刀斩下而放大了数倍瞳孔。
这一刀斩空了。
更准确来说,安化侍这刀斩在了空气上,面前的天地壁障貌似消失一般无形无相。
他进来了!
这下子不光右侧男子面露惊讶,左侧一言不发的男子亦是面色讶然。
“怎么回事?”
安化侍自己也愣住了,他此刻除了鬼彻外别无它物,而鬼彻竟不受这天地壁障的丝毫影响!
由于知晓鬼彻的来历,安化侍并未有过多惊讶,反倒是稍稍担心起面前二人来。
修行界有些道理亘古不变,修为弱小的修士身怀重宝,怀璧其罪引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