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九很明显不是个称职的师长,收了徒弟撒手不管的姿态分外潦草洒脱。
安化侍倒也乐得清闲自在,毕竟他眼下并不缺少修行功法,来到道门也不是为了真要拜师学道。
他静静在荒山上闲庭信步,一边走一边放出神念源流,没过多久便找到了自己放出的那只度阴童子。
由于事发突然,叶良镛应该还忙着安置新弟子,估计还没来得及调查铁锁上出现的“魔宗余孽”,因此度阴童子到目前为止还算安然无恙,依旧在清净坛附近徘徊藏匿,安化侍能够感知到和其微弱的神念联系。
他不打算把度阴童子收回,眼下既然已将嫌疑引到了天照宗祭师身上,下一步安化侍准备将计就计,借题发挥来谋划一步更大的棋。
他开始催动藏海魔纹搜寻整座山顶,当然故意避开了周老九所处的道观群落。没过多久便在道观后身偏南角找到了一抹修士精气,当即不再耽搁施展夜行书生秘法于原地消失。
道观后身有一片开垦过的篱笆田,只不过土壤干巴巴地好似褶皱树皮,蜿蜒龟裂不像是能够培育作物的沃土。
安化侍在此地化形而出,在他面前的田垄裂土间有位青衣道士,正撅着身子给地面打着某种药液,形态举止皆像极了一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勤恳农民。
“全......全师兄?”
安化侍还记得周老九唤他全儿,当即尝试着叫了一嗓子。
蹲在地上的家伙闻言蹭地一声蹿起,仿若一只穿了衣裳的大马猴子。
他转身朝安化侍咧嘴大笑,安化侍一时间也看他看得入神。
这家伙戴着一副翠油油的遮光镜,和绿豆蝇一般滑稽古怪。
他的青色道袍上挂满了各种口袋,与江湖里丐帮八袋长老一般鼓鼓囊囊,不晓得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他的后背也背着一个大龟壳,看起来像是某种防御法器,却满是镂空长满了一道道触手,直接连缀在他身上好似蛛腿一般。
除此之外最醒目的便是他的头发,乱蓬蓬好似被炸过一般膨胀成球儿,远远看去好似顶了一块大马蜂窝。
怪人。
不伦不类。
这是安化侍对他的第一印象。
“全师兄你好,我叫令狐冲,是......”
“嗷吼吼——”
安化侍还没说完便被吓了一跳,这家伙嗓门奇大且声带尖细,安化侍被爷爷打了那么多次,都从未发出过如此高亢的吊嗓儿。
“你不用说!我清楚的!能被师父载着带回山上的没有别人,你一定是我亲爱的师弟!”
这家伙一个马猴上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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