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太初并未跟张北鱼挑明太多,毕竟根本没这个必要。
他也没有倚老卖老故作老腔,毕竟他生就一副勾魂夺魄的玉面郎君模样,若是真像耄耋老人那般去生活,也的确会显得不伦不类。
“哪两处?”
张北鱼一听这话便来了精神。
御前太初指了指他身后的老丈,又指了指西南角的另一处方位。
“一处便是这里的桂花糕,老丈的儿子是大修行者,为人孝顺忠厚老实,不厌其烦地为老丈送来新鲜的桂花食材。还有一处便是西南巷口里有一间茶摊,那里的酥油茶亦是京城一绝,我每天都要去喝一碗,风雨无阻。”
“那是自然,大哥哥你有伞嘛!”
张北鱼指了指那把红油纸伞,只不过这脑回路着实和他的根骨一般清奇。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御前太初似乎不打算跟他说闲话了,当即看着他俊秀的眉眼说起正经事。
“你这次来,是要参加龙虎山之弈,对吧?”
“大哥哥,你到底是谁?”
张北鱼闻言立刻机警起来,手掌亦不自觉得握紧了身后的木剑剑柄。
能让他这般谨慎的家伙还真没几个,因此这种戒备式的握剑姿势他并不常做,能看出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可御前太初却朝他轻轻摆了摆手。
“你不用紧张,我若想杀你比杀他容易,再说你我本就无冤无仇。”
御前太初指了指角落里那具被斩首的干尸。
这话让张北鱼不大高兴,毕竟在他从小到大的人生里,根本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也从来没有人有资格说这种话,即便他堕境到大宗师的师父张太京想要杀他,估计也绝不可能在一瞬间令他人头落地。
因此,张北鱼的小脸蛋儿变得更倔强了。
“大哥哥,我觉得你在吹牛。”
御前太初闻言笑笑,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食指中指并起朝张北鱼额头上按了过来。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
没有任何神通显化。
甚至没有任何真气波动。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好似长辈要帮晚辈拨弄额前几缕碎发一般地伸了过来。
张北鱼见状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直已然无法动弹!
他隐隐间有种异常古怪的感受,貌似浑身上下被许多条柔软巨大的触手紧紧箍起一般,身上的白衣被勒出一道道凹陷痕迹,背后的木剑剑鞘也硬生生嵌入了后背肌肤。
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