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传遍了四大王朝。
安化侍!
北江人屠!
原本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奈何这方天下早已不是太平盛世,乱世当英雄也会出妖魔,诸多邪祟势力反倒开始表露对安化侍的好感,诸多野心勃勃的不良人亦将其奉若神明开始崇拜!
这种病态的崇拜加剧了天下间罪恶的滋生,奸劫掳掠杀人放火的勾当遍布四方大地,特别是在旧水老祖庙全线崩塌的当下,一众罪恶势力寻找到了最适合的信仰对象,借着安化侍的血腥东风开始大做文章。
在种种乱象背后,安化侍自然是被利用的介质棋子,只不过此刻的安化侍对此不以为意,毕竟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天下安危。
此刻的他也和叶崇山一般失无所失,更准确来说,应当是比叶崇山的怅然更加怅然,比叶崇山的迷惘更加迷惘,亦比叶崇山的唏嘘更加唏嘘。
心心念念的复仇执念完全破灭,蒙在鼓里的真相阴阳倒转猝手不及。
仇家变成了生父,年轻时的一生之敌变成了舒家孤子。
原本残存温柔的至亲之人变得棱角模糊,各种猜忌不断的阴谋在真相中热烈翻涌......
一切的一切,将安化侍的精神世界彻底摧残击垮,也让他彻彻底底一蹶不振。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还活着。
总之,哀莫大于心死。
他已经行尸走肉般踱步行走了十天。
他走出了禁宫皇城,走向了南平京的大街,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转向。
他的身上缭绕起焚化一切的熔炉金焰,外面缠绕着腐蚀一切的阴阳二气,遇到墙体便融化一堵墙,遇到楼宇便撞碎一幢楼宇,遇到死路便硬生生开辟出一条新路。
总之,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改变方向,因为他根本不晓得自己该朝向何方。
这一路上他惊扰了无数人,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游荡的恐怖波动太重,亦可能是他屠杀万人狭带的血气太盛,没有一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对他横加拦阻。
第十天傍晚时分,安化侍总算是停下了脚步。
在他面前是一幢异常熟悉的酒楼,即便此刻的安化侍万般不愿,可还是强行将摧毁一切的心思深埋下来。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那酒楼叫做醉千殇。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抬起脑袋茫然四顾,一时间看到了无数颗黑压压的聚集人头。
那是四面八方远远观望他的修士与百姓,天上地下全部都凝神戒备,每一双眼神中都透漏着巨大的恐慌,毕竟北江人屠的传说已经传遍了整片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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